“如何堂堂大妖，還能收你這類小廢料！？”

此時現在，李末方纔看清，那荒涼的古刹當中，破裂的神壇之上，竟是立著三尊坐位，此中兩道玄光燦爛，沸騰如聖。

“那你倒是說啊……”

“這是甚麼！？”

“等等……”

念及於此，李末有些猜疑地看向孟小魚。

李末按下狼籍的思路，出聲迴應。

另一道，身後鮮明立著方纔那尊不朽豐碑，上有【太上】二字，他的氣質天然如空無，手中倒是托著一尊小爐，天靈之上懸浮著一團清氣。

就在此時，李末眉頭一挑，眸光如劍，看向火線。

“應當是隻火蛤蟆……”

它的存在彷彿便是諸法宗源，統統統統的泉源儘來於此。

豬剛鬣微微動容，方纔那一瞬氣機乍現，他感遭到了一股可駭的力量，深藏於李末的體內。

“膽量這麼小，還學人當妖怪……”

嗡……

“你是哪來的妖怪，方纔這裡產生了甚麼？”豬剛鬣沉聲斥問，頓時嚇得那少女噗通一聲癱軟在地，瓊鼻微顫，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。

“截住它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晉升聖兵，談何輕易啊。”豬剛鬣不由輕歎。

不然的話，這件聖兵一旦開釋出來，足以將整座哀牢山活活劈開。

麵前的氣象亦如異化為廢墟，紛繁消逝，至於那高高在上的古刹更是再也難以尋見。

話音未落，李末一步踏出，邁入哀牢山中，豬剛鬣見狀，緊隨厥後。

從某種程度上來講，它就如同一尊生靈，乃至能夠本身修行。

地風水火湧動，似要破開這混茫六合，將那尊奧秘陳腐的高山吞滅。

一條條玄色的長河不知所來，不知所往，縱橫交叉，漫衍於混茫六合之間。

“不是她。”

俄然，那道身影竟是向著李末勾了勾手指，身後豐碑之上的【太上】二字光亮大盛。

“仆人……仆人……”

說著話，孟小魚癱坐在地上，便放聲哭了起來。

無數的生靈沉湎於那一條條玄色長河當中，他們在彷徨，在號令，在掙紮……

哀牢山中，崎嶇山道，大霧滿盈沸騰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叫孟小魚……我……我記不得了……彆吃我……我隻是記性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