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假假，虛真假實，統統有為法，統統無形相，倒是如此奧妙迷離。

“諸法不定，將來無常……所見如夢，虛真假實，或為迷障……”

俄然，一陣朗笑驟起，如同當頭棒喝，又似暮鼓晨鐘，在李末的頭頂上方猛地一震。

大魔顧長安落空了頭顱，卻還是收回了驚厲的嘶吼之聲，無邊魔氣在他斷裂的脖頸之上聚合，無相竄改，便閃現出猙獰古怪的麵孔。

一念剛起，那蒼山之上的身影俄然轉過身來，他聳峙於另一片迷離時空，卻彷彿瞥見了李末，衝著“本身”微微一笑，緊接著竟是勾了勾手指，似是等他來磕。

“你找死！”

“那就看看，誰纔是魔中之魔。”

“你……你乾甚麼？”大魔顧長安驚怒道。

“老顧滅不了你，我還滅不了你嗎！？”

……

大魔顧長安的老臉被李末一巴掌抽得火花帶閃電，整小我化為一條殘影，竟是橫飛出去。

“我的千秋功業……我的蓋世魔功……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入寂滅……”

“了不得，教員之道，竟已可駭如此！？”

“你找死！”

跟著天雷轟落，整座荒山如同一頭孽龍，沐浴劫數演變，內生的造化卻透過虛空，化入大魔顧長安的體內。

大魔顧長安瞳孔遽然收縮。

下一刻，一道黑影猛地爆碎，地風水火湧動，將其化為的灰塵刹時淹冇。

李末麵色未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