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麼是魔？

大魔顧長安嘶聲驚吼：“道高一尺，魔高一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如此駭然的一幕讓大魔顧長放心中的顧忌頓時晉升到了極致。

就在此時，李末周身虛空震驚，一層恍若“火炎”的外套閃現於周身，層層疊疊，湧動不止，似如遊離於虛空以外的另一片空間。

砰……

但是李末不過墮入半晌，竟然便擺脫出來，不入夢中迷離，大覺超然出世。

剩下的便隻要那鵠立虛空不滅的陳腐山嶽，以及它的仆人。

眾生惶恐，虔誠地看向那聳峙虛空不敗的陳腐山嶽，瞻仰著那高高在上的無敵身影。

即便是大魔顧長安，也要耗操心血，藉助魚躍化龍的格式才氣發揮。

森然的聲音再度響起，透著不甘的難以置信。

“你踏馬……”

他一步踏出，欺身上前，右手化擒龍之勢，一個巴掌恍若翻江倒海，硬生生抽在了大魔顧長安的臉上。

他的【天魔氣】乃是魔功練就，以【魚躍化龍】的六合格式淬鍊而生，不知葬滅了多少生靈，吞滅了多少珍萃，無形無相，千變萬化，比起平常【虛空境】的真息還要短長。

“那是賢人氣象，高高在上，不成輕瀆，祖師之下，儘為螻蟻。”

“化龍圖……”

“啊啊啊……該死的東西……你到底是甚麼人……”

滾滾魔氣還未感染，僅僅隻是靠近，便被其儘數泯冇，化為虛無。

當他魔功大成，他纔是本體，纔是正主。

“殺！”

俄然，一陣朗笑驟起，如同當頭棒喝，又似暮鼓晨鐘，在李末的頭頂上方猛地一震。

至於顧長安，也隻能淪為他夢中的泡影，存亡遊離，今後耗費。

大夢千秋，非真非假，非實非虛，映照時空，遊曆物外，一旦墮入此中，千秋不過一瞬，所見儘為執迷，長生永久，難以超脫，不知今夕何年。

大魔顧長安仰天嘶吼，無儘魔氣從他體內披收回來，瞬息之間便遍及荒山。

“九天蕩魔真武靈司，拜見祖師。”

真真假假，虛真假實，統統有為法，統統無形相，倒是如此奧妙迷離。

陰陽逆轉，反客為主。

就在此時，李末終究看清了那聳峙蒼山之上的那道至高身影。

幾近同一時候，一陣殺伐之聲從漫入夜影當中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