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天然，惡夢一脈的精華便是如此，吞噬擔當惡夢中的統統。”顧長安沉聲道。

“熟諳不到這點，你也就隻能做一個廢料點心……老顧……跟我一起……吃了他，遲早有一天，我會帶你嚐嚐更甘旨的東西……”

荒涼的大地之上，一名衣衫襤褸的男人悲忿地嘶吼著，那人的模樣像極了姬天啼，隻不過他的雙目早已落空，趴在累累白骨之上，有力號令。

“恭迎祖師！！”

說到此處，顧長安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懊悔和顧忌。

“怯懦？”顧長安昂首，深深看了李末一眼。

“他醒了。”

就在此時，一陣冰冷的聲音從洞府深處傳來，這聲音與顧長安極其類似，隻不過充滿了狂亂，暴戾和冷酷。

頃刻斯須間，陰極生陽，熾烈玄光如同大日煆燒普通，淬鍊著那玄色鏽棒。

“仆人，這洞好似巨蟒盤腸……”

霹雷隆……

“大夢幾千秋，今夕是何年！”

顧長安的目光未曾從姬天啼的身上移開半分，語氣倒是非常果斷道。

顧長安咬牙道：“這是另一個我，他修得乃是天魔道，不求天然之法，不求超脫循環，安閒由我，冇法無天，生來便是為了毀滅……六條約歸，化滅魔道。”

“顧長安，你竟然膽敢跨過那道門，主動尋來。”

在他眼中，李末與顧長安一樣，都將是他成績無量魔身的養料。

“合著我反正都是一死！？”

“好，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。”李末笑得更加光輝了。

砰……

對於顧長安而言，那邊有著這世上最絕世的甘旨在等著他。

他未曾想到，本身動心起念，真就惡夢成真。

這內裡藏著他的惡夢，亦是他的心魔。

恍若陳腐咒言的夢話從洞府深處幽幽傳來，透著讓人甜睡的波瀾起伏。

“嘿嘿，我正有此意……讓這孽障為我做嫁衣。”

“你不明白……我這一脈的傳承極其獨特……他代表得便是惡夢的本體……我也曾經直麵過他……”

“你說得不錯……顧長安培養得這頭大魔非同小可，他斬殺了一頭巨蟒大妖，取其盤腸化洞徑……”

對於李末而言，顧長安的確就是十七皇子的剋星，他日回到都城，這便是他對於十七皇子最大的殺器。

說到這裡，顧長安隻能有力地感喟。

現在，他神采龐大，還是躊躇不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