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冇有給你留下甚麼東西？”屠夫轉口又問道。

“說得也是，悠悠五百年，傳聞他隻與黑劍過從甚密，至於其彆人，不過草芥罷了。”

“那件案子！？”陳平平秀眉微蹙，暴露凝重之色，剛要開口，便聞聲遠處一聲高呼傳來。

明顯，她一向在比及現在。

李末回身望去，隻見陳平平允站在中間，水汪汪的眼睛似是有些委曲地瞧著他，充滿了獵奇和戀慕。

“白衣劍仙……好大的名頭，他的朋友並未幾……當日竟然帶著一個小鬼過來見我，這已經充足詫異了。”

最關頭的是，陳平平實在想不明白，李末到底因何能夠獲得屠夫的召見。

“白虯君，你助了他一臂之力，可知會引發多麼結果……說不定會平空養出一頭大敵……”

“是你！？”李末麵色微變，竟然認出了此人。

“師姐，瞧你說的，我本來就冇當回事啊。”李末輕笑道。

屠夫喃喃輕語，到了他這等境地，最忌諱的不是活著的勁敵，而是恒如不滅的因果。

頃刻間，本來平平無奇的殿堂頓時化為一片赤色天下，斷裂的兵器，堆積的骸骨，腐朽的墓塚……飄零虛空，到處可見。

“光陰老是無情啊。”

固然從之前的蛛絲馬跡當中，他對於白老闆的身份已經模糊有了些許猜想，可當他親眼所見，親耳所聞，心中的震驚還是無以複加。

高堂之上，屠夫看著李末遠去的背影，眸光通俗，那日在龍淵府的影象再度湧上心頭。

“李末！”

似有一道劍意冬眠，便如同他方纔感遭到的無上意誌，六合儘歸寂滅，虛空玄玄也無。

屠夫揮了揮手，彷彿顯對勁興闌珊，乃至不再去看李末。

屠夫喃喃輕語，緩緩閉上了雙眼。

“完了。”

“阿誰小鬼？你瘋了？”屠夫麵色微變，的確不敢信賴。

陳平平都快瘋了……

明月高懸，江浪湧動。

就在此時，一陣熟諳的聲音從身側傳來。

李末走出了慈悲堂，轉頭又深深看了一眼。

“我將這份因果留給他……”白老闆俄然輕語，安靜的目光倒是投向遠處的龍淵府。

天下八大妖仙當中，白衣劍仙成道最早，存在的光陰也最為悠長。

說著話，李末回身便要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