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要走了。”白老闆澹澹道。

“九命法……你走出了與黑劍不一樣的路啊。”

“明白日，點這麼多蠟燭乾甚麼？”

“哦？你在為他說話？”

“冇甚麼……有機遇的話，我會去。”

“銷魂樓！？”李末眼睛一亮。

他跟紀師混久了，對於望玄城裡著名的風月場合也頗知一二。

李末排闥而入，便瞧見合座的紅色蠟燭，燃著火光，跟著廟門翻開，一陣清風灌入，蕩得燭火顫抖，有些蠟燭則是直接燃燒。

“都城之地，真龍寓所……那是六合熔爐，不管是誰到了那邊，都要被火烤，被熔鍊……思路太盛，便如桎梏……切忌豪情用事。”

方纔還勸他不要豪情用事，現在卻又來欣喜，白老闆看似冷若冰霜，卻也是嘴硬心熱。

望玄城外三百裡，琉璃山。

話音剛落，馮萬年收回一聲悶哼，猩紅的鮮血從眉間流淌，麵色刹時變得慘白。

白老闆背對著李末，長久的沉默以後，倒是已然洞悉了李末心中的波瀾。

“額……算了吧……”李末難堪地笑了笑。

“你身上有血……”

白老闆略一沉默，唇角輕啟，幽幽而道。

涼亭內，那澹漠的聲音再度響起，透著一絲不測。

李末心中已經對白老闆的劍估好了價。

“好勒。”李末重重地點了點頭，心中的獵奇卻已是波瀾眾多。

“彆人的！？”李末奇道。

臨彆之際，李末聘請道。

“我有個題目……”

“到時候你就曉得了。”

白老闆凝聲輕語，通俗的眸光倒是落在了李末手中的小令上。

馮萬年青輕昂首，看著涼亭中那道如有似無的身影，終究拋出了壓在心頭五年的疑問。

“你來了。”

白老闆聲音驕易，背對著李末，翻開櫃子，似在翻找著甚麼。

“五年前，我將你送入羅浮山，是讓你看著他……可你冇有說過，他已經踏入修行之道，另有了今時本日這般成績……”

俄然，他餘光瞥見，不由跳動，便瞧見白老闆那纖塵不染的衣袍之上竟有一抹殷紅。

“李末，到底是甚麼人？”

“甚麼東西？”李末獵奇地脫口問道。

夜深了。

“既然身在塵凡，總得像小我……”馮萬年低著頭，沉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