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新兵們領完賞錢,皆都是三五成夥,或是回家與親人團聚,或是去酒坊喝酒,或是去青樓清閒了。白玉郎給了他們半天假,讓他們享用下最後的自在光陰。以是兵士們都抓緊這可貴的機會,領完錢以後就尋歡作樂去了。
方守財麵色一變,這才明白白玉郎帶這麼多人來的企圖。
以是白玉郎心中慚愧,朗聲向新兵道:“這一次戰事告急,我實在是籌不到充足的銀兩給大師,對不住了!等這一仗打完,我必然會稟報王爺,讓他拿出王府裡的好酒,殺豬宰牛,大擺筵席,兄弟們想吃多少吃多少,想喝多少喝多少!”
而劉邦那邊畢竟也冇令白玉郎絕望。這幾白天,接到劉邦的豪傑帖,從各地而來的兩千多豪傑們紛繁到齊。這些人身材健碩,並且有很多人還精通武功,比之永嘉本來的守軍以及方纔參軍的新兵,本質都要高了太多。
根寶答覆完這個題目,世人臉上暴露了驚詫的神采。要曉得劉邦這豪傑帖收回去也就兩三天工夫,而這懷德跟永嘉之間卻整整隔著兩個州府,起碼也有三四百裡的路程。根寶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,在這麼短的時候內趕來,實在是令人讚歎。
比及統統新兵到齊,並且登記和考覈結束後,白玉郎便立即將新兵調集到總兵府的校場上,帶著劉邦等人給新兵發軍餉。
等白玉郎一行人揚長遠去,方守財才目眥儘裂,咬牙切齒地衝著白玉郎遠去的方向大喊:“奸滑小兒,我與你冇完!”
“方員外真是利落人!”白玉郎伸出拇指,讚了一句。白玉郎天然不信賴方守財真的是拿臨時到來的貨款抵債,以是這一聲讚拉長了調子,乃是反諷之語。
白玉郎接著問道:“你叫甚麼名字?從那裡來的?”
新兵加起來共有四千多人,而能夠拿出來做軍餉的銀兩不過八萬兩,均勻下來一小我也就不到二十兩銀子,對於這個時候的物價而言,實在是算不了甚麼。新兵們之前也聽劉邦跟王平講過衙門的困難,也都表示不介懷。因為他們大多數人都不是抱著耐久從戎的設法來的,都不過是想打完這一仗就當即回家。哪怕是戰死,朝廷後續也會有高額的撫卹費來幫他們安設妻兒長幼。而對於土生土長的永嘉人而言,一旦永嘉失守,驅逐他們的能夠將會是無儘的磨難。以是不管錢多錢少,他們都情願參軍保衛故裡。
白玉郎心中不由感慨,這漢高祖劉邦公然不是平凡人物,隨隨便便就在三兩白天調集到這麼多人,憑著這麼強的號令力,甚麼大事做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