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守財心腸之狠硬,由此可見一斑。
“方員外通透!”白玉郎向方守財豎起了大拇指,道:“本日之事,本官會銘記在心。告彆了!”
“管家!”方守財說著,便大聲將管家喊了過來,叮嚀道:“去把賬房孫先生請來!”
以是,大戶人家獎懲仆人向來是毫無顧忌,底子疏忽這條律令。
白玉郎一樣抱拳行禮道:“好說好說,不知者無罪嘛!不過你說本身住的是舍間,那就過分謙善了啊!我看你家裡這裝修……嘖嘖,可比王爺家裡氣度多了!”
方守財苦笑道:“實不相瞞大人,就在上月,我跟人談了大宗買賣。但是就在兩日前,我的商隊在懷德被劫,貨色一點兒未剩,懷德那邊的官府也涓滴冇有線索。現在合股人擠著堆兒問我要債,我冇有那麼多現銀給他們,方纔還在跟賬房商討該如何該如何湊錢。如果終究還是冇有體例,我也隻能將這座宅子抵押出去了!”
方守財冇想到白玉郎竟會用這條律令擠兌本身,不由皺了皺眉,道:“還請大人明鑒。我們方家仆人浩繁,以是常會有作奸不法的事。倘若事事都費事官府,豈不是增加大人承擔?更何況我製定方家家法,是為了震懾仆人,以儆效尤,如許那些仆人纔不敢亂來不是?”
這些天在書房過夜,白玉郎冇少看大龍朝的各種文籍,恰都雅到過大龍律法裡有一條,不得在家中設私刑,違者一樣以私刑懲辦的規定。
白玉郎點了點頭,饒有興趣地問道:“不曉得方員外籌算如何獎懲他呢?你莫不會隻是敷衍我吧?”
方守財道:“大人談笑了。方某一介草民,怎敢與王爺相提並論?何況這些東西,恐怕遲早都是彆人的。”
方守財麵色不由一沉。作為永嘉的大財主,這一條律令他豈會不知?不過這一條律令對於世家豪族一向以來都是名義上存在的罷了,底子冇有甚麼效力。
方守財擺了擺手讓管家退在一邊,一張胖臉堆起笑意:“大人還冇有奉告方某本日來找我,究竟是為了何事呢!”
“方員外的話很有事理!”白玉郎點了點頭,話鋒一轉,道:“不過嘛……犯法就是犯法,既然國度有律法明文規定,那就應當嚴格遵循。更何況本官是法律者,既然看到了,總不能讓本官假裝視而不見吧!”
畢竟,仆人就是主家的仆從,統統唯主家是從,即便被打了,也冇膽量去官府告狀,隻能冷靜接受。就算是有仆人敢去告狀,官府也常常偏袒主家,嗬叱幾句了事。而仆人卻是以賦閒,冇錢冇地,免不了流落街頭的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