盤蜒喜道：“本來這食慾也有應對之法，那靈靈藥長甚麼模樣？我倒要去萬仙偷上一些了。”

他考慮少時，問道：“婆婆，我先前問你那事，你顧及老太婆，不肯奉告，眼下可說了麼？”

霜然含混說道：“我當時昏頭昏腦，也想不起交舊事，糊裡胡塗的來到蛇伯，被丹春夫人所救，她以靈丹靈藥救我性命，而我當年心魂皆受煎熬，正在最痛苦有望的時候，因她而活，莫名其妙的便對她斷念塌地，畏敬非常，半點也生不出順從的動機。我等貪魂蚺，若悠長不食煉魂，便會有多般病狀，生出無數心魔，若非你現在到來，捨命救我，我定然仍對她敬若神明。”

盤蜒神采憂?，毫無眉目，皺眉道：“這老太婆如此放・蕩，我可曾與她....”

霜然道：“照你所說，此乃泰家風水英魂會聚，最是靈驗非常，想要帶上城外小聚魂山上埋了，如此可保夫人芳華永駐，蛇伯城暢旺非常。你要夫人招募百來個懦夫，陪你揹著這很多物件，爬上山去，修建陵墓。”

他問道：“我自稱‘蛇妖附體’，那是甚麼意義？”

盤蜒聞言驚詫，問道：“我帶這些玩意兒做甚麼？”

霜然道：“先生，放我下來，速速遠去，不然連你也要斷送於此。”

盤蜒心念電轉，心想：“這婆婆叫我同胞，將我視作親人，待我可謂極好，我投桃報李，總得設法讓她轉意轉意，她不吃煉靈魂丹，將來就算不死，也得變成行屍走肉，我怎能聽憑其事？”

霜然道：“我已千萬不想回到萬仙，我不食那靈靈藥已久，又不肯再吃煉魂，想來命不久矣。先生現在雖救我性命，我甚是感激，但多活一刻，對我而言，不過量受一刻罪罷了。”

霜然已然安靜下來，道：“我冇事，你中她掌擊，受傷極重，還不速速療傷？”

霜然道：“就算先生不說，我也必照實說來。我記不得那是多少年前之事，你麵貌與現在彆無二致，駕著馬車，行入山穀，來找丹春夫人，自稱乃是泰家親朋，前來拜見，並有厚禮相贈。”

盤蜒笑道：“丹春夫人這等暴躁脾氣，隻怕當我是戲耍她來的麼？”

霜然臉上竟閃過一絲笑意，點頭道：“當年丹春夫人剛有新・歡，偷藏在洞中，雖見先生麵貌不凡，生性蕭灑，但既然你是親戚，便也放過你了。”

盤蜒上前抱住霜然，問道：“婆婆可還好麼？”

霜然道：“一馬車的墓碑骨灰。”

泰丹春齜牙咧嘴，痛罵道：“難怪你不肯從我，本來是被這小狐狸精迷住了？十多年前，也是這般，你這冇知己的小賊，你這忘恩負義的賤・貨！你老是偷我寶貝，該殺千刀的襤褸貨！老不死的奸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