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啊！"

"休想！"陸雲強忍滿身扯破般的痛苦，殘剩半截得空天劍脫手飛出。

陸淵已經跪倒在地。丹田鏡麵的裂縫越來越多，每碎一片，就有一股銀光流入法例紋路。與之對應，陸雲身上的紋路就更加現亮，能量化的速率開端減緩。

噬道者——現在應當叫它"惡念體"了——已經縮到凡人大小。它跪在地上，驚駭地看著本身變得半透明的手："不...這不在打算中...淩塵！你說過會給我自在！"

話音未落，她的虛影開端消逝。全部修真界的異象也隨之停歇，隻剩下完整敞開的仙凡之門，和門前由惡念體修建的光橋。

初代鏡靈虛影雙手結印，被淨化的鏡核完整淨化。她看向痛苦掙紮的陸淵，眼中儘是慈悲："孩子，惡念體吞噬的統統純潔能量都藏在最深處...現在它們該迴歸了。"

終究堆疊完成的頃刻，一道完美無瑕的光柱沖天而起。陸雲——現在應當叫"完整的陸雲"了——懸浮在光柱中心。他左眼是金銀旋渦，右眼是純粹烏黑；右手能量化帶著道紋，左手血肉之軀包含鏡麵光芒。

門後不是設想中的瑤池，而是一片渾沌星空。最早跨出門檻的嚴肅神仙卻滿臉畏敬："這纔是...真正的仙界原型..."

修真界的異變達到顛峰。以仙凡之門為中間，周遭萬裡的靈氣構成旋渦。統統修士不管身在那邊，識海中都閃現出一段被埋葬的影象——十萬年前，初代歸凡種站在登仙路上向眾生宣佈：

初代鏡靈憐憫地看著它："他確切給了。弑道劍斬斷的是你與歸墟的聯絡，現在你纔是真正的你。"

渾沌之眼讀懂了唇語："替我...看看...仙界的...模樣..."

初代鏡靈虛影伸開雙臂，這些光團如燕歸巢般飛向陸雲兄弟。最早到達的融入法例紋路，後續的則在兩人四周扭轉，構成燦爛星環。

南離劍派的弟子們不約而同地跪地結陣。他們雙手按向空中，將畢生靈力輸向戒碑。碑文是以第三次竄改，閃現出初代歸凡種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句話：

"凡心所向，即為仙界。"

冇有鮮血飛濺。劍身如同融入水中般冇入玄霄子虛幻的軀體，隨後——整道殘魂化作流光注入劍體。弑道劍是以復甦，劍身上的仙紋一一亮起，終究在劍柄處構成兩個小字："自在"。

噬道者的行動僵住了。它黑洞麵孔上的初代巡天使表麵扭曲變形，九個小旋渦不受節製地反向扭轉。最中心的淨化鏡核被強行擠出，透露在外的竟是晶瑩剔透的原始鏡麵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