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第一挑選，你擔當我的全數力量，但她必須永鎮歸墟保持均衡。"初代指向第一幅光幕，"第二挑選，她化身器靈，你持劍對抗大劫，但終將獨活。"

一劍揮出，冇有驚天動地的氣勢，隻要一道薄如蟬翼的劍光緩緩飛出。劍光所過之處，青色霧氣如雪與驕陽，無聲溶解。更奇異的是，被吞噬的仙界江山竟然開端重塑，枯木逢春，死水迴流，彷彿光陰倒轉。

星玥嫣然一笑，左眼金光與右眼銀輝交相輝映："百世循環才換來此生相遇，怎能再分開？"

他轉頭看向正在熔化的噬道者殘軀，眼中閃過一絲龐大。抬手虛抓，一團拳頭大小的青色霧氣從殘軀中飛出，落在掌心不竭掙紮。霧氣中模糊可見無數藐小的天下幻滅重生，可駭的吞噬之力即便被初代監禁，仍讓四周空間扭曲陷落。

情劫劍主動飛入兩人相握的手中，劍身透明如水晶，中心的金銀光彩已經融為一體，化為純粹的渾沌之色。

陸雲看向星玥，發明她左眼正流下金色淚滴。通過渾沌鎖的感到，他看到了她預感的統統畫麵——每個挑選都導向分歧的將來，但第三條路最為恍惚，彷彿被某種更高層次的力量掩蔽。

"肯定。"陸雲打斷他，目光果斷，"這一起走來，統統存亡關頭我們都是並肩而戰。最後時候，豈能例外？"

"...瞭解真諦。"星玥接上他的話，聲音空靈悠遠。

初代看著這一幕，輕聲感喟："以情為劫，化劫為劍...這纔是真正的歸凡之道..."

"不必。"初代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，"你們做得很好。"

他抬手畫出三個光幕。第一幅顯現陸雲獨坐王座，周身纏繞渾沌鎖鏈，腳下是無數天下沉浮，卻不見星玥身影；第二幅是星玥化為劍靈融入歸墟劍印，而陸雲持劍獨行，麵龐冷峻；第三幅最為恍惚，隻能看到兩人相擁的身影被無儘光芒吞噬。

陸雲與星玥聯袂舉劍，行動如出一轍："情劫·歸凡！"

當第八條鎖鏈斷裂時，陸雲俄然睜眼。眸中不再是純真的渾沌劍印，而是包含著九百九十九世循環聰明的通俗星空。他悄悄握住星玥的手，後者也隨之睜眼，左眼金光與右眼銀輝完美融會，化作一種全新的渾沌星鬥之色。

"人間從無偶爾。"初代收回金光，"現在，挑選吧。"

陸雲隻覺識海轟然炸開，無數影象碎片如大水般湧入。他看到了本身與星玥的九百九十九次循環——偶然是君臣，偶然是仇敵，更多時候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。但在第九十七世，他們是道侶，共同創建劍派卻遭遇大劫，為庇護弟子雙雙隕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