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你可返來了,他們欺負我,他們打我罵我,他們想要殺了我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“歲晚……傷到了嗎?”
蘭溪抱著韓嬋的腰,孫氏掰扯她的爪子,封屏兒含笑,立在一旁瞧熱烈,三寶、沈契和其他下人不好對著幾個女子伸手,隻在中間虛張著臂膀,動嘴勸架。
“你敢!”
“不出旬日,我就讓他們如何來的,就如何給我滾歸去!”
封屏兒一臉驚駭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蘭溪已經摩拳擦掌,擋在了孫氏麵前,對著韓嬋主仆兩人虎視眈眈。
韓嬋聞聲沈長戈的聲音,便當即鬆了手,哇的一聲大哭起來,撲進了男人懷裡。
習武之人,脫手隻用了三分力,對待身強體壯的男人不成氣候,但用在弱女子身上,可了不得。
韓嬋聽到動靜,還覺得是沈長戈返來了,再諦聽之下,“老爺”“夫人”的字眼兒突入耳中,她很快明白了來客的身份。
那女人就是沈長戈的原配吧?如此氣定神閒地看她的熱烈,必然很高興吧!
但她骨子裡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,父親打她也就打了,讓外人打了算如何回事?
“哼!甚麼阿貓阿狗也配和我鬥?”
沈契笑的咳嗽起來:“咳咳……你這無恥女人,真是好笑!”
固然她和沈長戈在榮城餬口,出來出來以將軍夫人自居,但卻不能表白身份,獨一對外說的實話就是她孃家姓韓。
“明顯是你渾身肮臟,讓我兒的將軍府臭氣熏天,你還不知羞醜,目無長輩,大喊小叫!”
“你說甚麼?”
三寶在一旁急聲提示:“韓蜜斯,請重視言辭,你麵前站著的白叟,但是將軍的父親母親!”
“甚麼父親母親,這就是兩個老不死的,他們欺負我……”
罪臣之女,背夫在逃,膠葛有婦之夫,無媒輕易……
韓嬋反應半晌,戳人痛腳:“需求你熟諳嗎?你是哪門子的主母,我夫君底子冇有親孃!”
韓嬋自認曾經是高門貴女,現在是將軍夫人,揉捏一群鄉間土包子,必然很風趣。
但是,總有人會問起是哪個韓家,她就隻能諱飾說是吳縣故鄉的低等流派,不值一提。
“停止!”
孫氏嗤笑:“你這身份存疑的野女人,不熟諳沈家主母,有何臉麵站在沈家的廳堂,大言不慚說你是沈家婦?廣威將軍在衙門裡過了文書的原配正妻姓吳,你這韓姓野女人張口杜口叫夫君,莫不是瘋了?”
韓嬋扭曲著斑斕的麵孔朝門外張望,盼著沈長戈快點返來,卻偶然間看到了站在孫氏身後的吳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