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呀,這是又咋地啦?你個小賤人,真是一刻都不讓人消停!”
她當即彈跳起來,扔了火鉗子,驚駭恍忽間,彷彿周身還繚繞著皮肉被炙烙的焦糊味兒。
隆冬時節,吳歲晚乾癟的身子,裹在好幾層單衣裡,神采慘白,眼神板滯,弱弱疲勞於火爐前,裙襬上都是爐灰與水漬。
吳歲晚縮在床榻一角,抱緊了雙膝,不敢發作聲音,她滿身冇有一處不疼,腦筋裡渾渾沌沌,彷彿曉得甚麼,又彷彿甚麼都不曉得。
緊閉的木門哐當巨響,被人一腳踹開,身著粗布麻衣,略顯臟兮兮的胖老婆子,走進院子來,直奔牆角的吳歲晚,不顧她的掙紮號令,扯著她的胳膊,拖進了黑洞洞的屋子裡。
吳歲晚很驚駭,卻又不曉得該如何辦,隻是沉默著,眼神跟著男人的行動挪動。
“哎呦,這敢情好的,我和夫人相處了一個多月,冷不丁的就分開,另有點捨不得呢!老是惦記取夫人,一日裡病發好幾次,冇有人好好待她,殊不知要遭多少罪呢。既是當夫君的親身顧問,我也就放心了,嗬嗬……”
胖老婆子兩手顫抖,快速地把吳歲晚的衣衫規覆成原狀,躲開床榻老遠後,還心不足悸。
嘩啦嘩啦的水聲,在悄悄的夜裡,格外清楚又可怖,讓方纔從一場惡夢中醒來的女人,心跳如鼓。
鐵鉗子燒紅了,烙在皮膚上,會是甚麼感受?
沈長戈拄著柺杖挪到床榻邊,摸著吳歲晚的手,打量她的神采,冇有發明非常,遂對胖老婆子笑道:“也是巧了,今後日子我得閒,能夠親身照顧歲晚,婆婆固然回家納福去吧!”
沈長戈的濃眉一挑,非常不測,他給的人為可很多,一個月裡漲了兩次,這老婆子還想要更多?
“哎呀,沈將軍,您返來了,夫人本日又鬨了一通,方纔被我哄睡了,累得胳膊腿兒發酸啊!”
很簡樸的幾個行動,男人做起來稍顯笨拙。並不是他冇有力量,而是他要拖著一條腿。即便兩臂上肌肉嶙峋,架不住隻要一條腿走路用勁兒。以是,男人提了一盆沐浴水,用了一刻鐘的時候。
吳歲晚纖細乾癟的身子刹時委地,胖老婆子猶不解氣,又在她的臀上踹了兩腳,罵罵咧咧道:“你個小瘋婆子,我還治不了你了,一天也掙不了你家幾文錢,我還能把你當祖宗供起來嗎?再不消停,一天揍你八遍,歸正你稀裡胡塗的話都說不明白,你當家的也發明不了。明早再來,先把你打暈了,讓你睡上一整日,我就能輕鬆輕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