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還用問嗎?你瞧瞧沈將軍後院多潔淨,那普通嗎?”
“是呦!沈將軍豪門庶子,生母早逝,嫡母削髮,誰不曉得呀?沈夫人奉養雙親,說的像個笑話。她放著軍功赫赫的夫君不管不問,奉養哪家的雙親?難不成回孃家奉養爹孃啦?”
“我信啥啊?我家阿誰來一回對峙不了半刻鐘,還和丫環眉來眼去、脫手動腳。要不是我看得緊,我家那兩進的大宅子都塞不下他的女人了。”
他記得疇前,韓夫人還在的那一段光陰,兩個主子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。多數時候,沈長戈冇有耐煩,聽韓夫人不說人話,也不接茬,甩手就走。
直到京中來了天子陛下的密旨,東元邊關有變,原兵馬大元帥高家和大皇子的孃舅孫家生了齟齬,恐對行未到臨的戰事倒黴,急需第三股權勢均衡。
烈酒入喉,一杯接著一杯。痛徹心扉,一陣強過一陣。
“按說,此人高馬大舞刀弄槍的男人,那方麵不可的,還真是少數。我家那口兒就不信,本日來之前還特地叮囑我。讓我看看這府中,可有姿色過得去眼的女人,或許人家在公開裡冇走明路罷了。但是我看來一圈兒,不是小廝,就是老婆子。隻要三總管家那方纔生了孩子的婆娘,是個年青的……”
哪個女人的姿色,能夠賽得過韓嬋?
吳歲晚搖點頭,諷刺一笑,抬腳拜彆。
“哎呦……我的將軍呦!您這是鬨哪樣?不吃不喝不出屋,也要坐回月子不成?”
“咋的呢,媳婦兒回不來,你也不活了嗎?”
“啊?”
“你都聞聲了吧,還是那套說辭,說甚麼沈夫人在故鄉奉養雙親的話,亂來鬼呢?”
“嗯嗯……你說這男人,十天半個月不找女人,忍得住。一年到頭不找女人的,我還真冇見過。再說沈將軍是多大的官兒呢?凡是這身子冇弊端,啥樣女人撈不著?不去內裡打野食,營裡也冇有隨軍的,府上更冇有夫人小妾。你說他冇弊端,誰信呢?一個大將軍過的跟和尚似的,多好笑呀。”
過了兩個呼吸,想通了甚麼,他又重新活潑起來,同時悶悶地應了一聲:“嗯……是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