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敵軍打到了落光鎮,我方傷亡慘痛,急需人手援助……”
並且,見過大風大浪的人,向來不會因為卡了一個小跟頭要死要活。因為走得更遠,見得更多,表情就會更廣漠,精力也會更強大。
兩人腳下相差兩個石階,吳歲晚微微高出半個頭,未輕煦雙臂一伸,摟住女人的腰,再用力一提,正把她扛在肩上。
森森白骨,鮮紅血肉,有一個小學徒跑到一旁哇哇嘔吐。
“歲晚真好,夫君再也不說你胖了,你是我的福娃娃……”
離得老遠,未輕煦就見吳歲晚肅立在醫館門前傻笑。他緩緩走近,立在台階下,與女人對著笑,笑了半天,不知所謂。
雪下是冰,腳底打滑,未輕煦驚駭摔著敬愛的女人,不得不斷下。隻是方纔把吳歲晚放穩在地,他便忍不住咳嗽起來。
麵對威脅,隻要搏命一搏。
因為這個女人標緻,帶出去有麵子。
吳歲晚微一頜首,快步轉回醫館內,有條不紊地叮嚀道:“小凳子去備四輛馬車,小學徒們穿上厚棉襖,隨我去邊關救治傷患。其他大夫,有情願跟著去的,這個月的人為,每人加一兩銀子。不肯意去的,就把鋪子守好。”
“不不……太少了。”
但是,吳歲晚的人生不完整,他是冇法容忍的。特彆忍不了,是他的無私和殘破,誤了這個誇姣女人的韶華。
吳歲晚感受脖子癢癢,忍不住笑道:“好好……看在我夫君無能的份上,二百文不給你扣完,留給你一百文,總行了吧?”
北金昨夜突襲,五千駐兵奮力搏殺,兩千多百姓掄起菜刀鎬棒抵死相抗。打到天亮,死傷大半,無一人臨陣脫逃,老弱婦孺也無一人告饒投降。
吳歲晚推開未輕煦,先一步提裙踏下台階,早就忘了體貼男人的身材好不好,氣哼哼地嘟囔:“你這男人冇有知己的,白瞎了我平常待你的交誼。你的吃穿用度哪一點找彆家爺們差了。如何讓你籌措點買賣,你就滿肚子牢騷。抱著我轉兩圈兒,你又嫌棄我肥胖。真是忘了你本身的身份,上門半子做得這麼牛氣的,你可真是大靖朝頭一份兒啊!”
“嗬嗬……”
未輕煦踏上一步台階,在吳歲晚麵前招了招手。
老長幼少揣著一顆慌慌急跳的謹慎臟,當真籌辦,儘力以赴,百裡外的一場硬仗。
“如何啦?”
若不是三百裡外的疆場上血肉橫飛,隨時能夠打到城裡來,一群閒人冇了閒情逸緻瞧熱烈。他們兩個活寶,早就被當作猴子圍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