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魯姨娘進門的那一刻起,知琴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普通,本來心頭的絲絲驚駭也都消逝無蹤了,眼睛一擠,淚珠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,身子一擰一下撲倒在魯姨娘身前,哭訴道“姨娘救救我,奴婢要冤死了!”
“可愛!真是奴大欺主!主子抱病不好好服侍著也就算了,竟然是想要爬到主子頭上來了麼?!都是些這模樣的惡奴,我相府的端方還要不要了?!來人,把木香這丫頭給我拉出去打三十大板!”
擔憂?隻怕是擔憂她很快的醒來擋了她和她女兒的路纔是!蘇流水悄悄好笑,自疇前身的娘過世後,迫於太後的威壓,丞相蘇勝忠一向未立填房,這魯姨娘固然是相府的當家人,卻也還是姨孃的身份,連帶著她的女兒蘇婉婷也隻能是庶女的身份,如果蘇流水就此一命嗚呼,冇了太後的阻力,那她天然便能夠名正言順的扶正了。
枉她提及來還是這相府根紅苗正的嫡女,竟然被一個姨娘壓抑的死死的!
門外立即有粗使的婦人出去,就要架起木香拖出去行刑,木香目光一暗,隨即垂下頭來。
這郡主一貫惡名在外,在她的院子裡服侍隻怕是冇甚麼好日子的,你看,這為她著想她還反倒怪起人來了!知琴真是不幸呐……
一席話知琴成了衷心護主的忠仆,而蘇流水便是吵嘴不分隨性而為的惡主。
知畫低眉紮眼的回道“回姨孃的話,木香打翻了郡主的藥碗,知琴和木香起了爭論,吵了郡主歇息要懲罰知琴。”
魯姨娘一聽知琴的話,當下怒喝道,看也不看蘇流水一眼,就定了木香的罪惡。
身著石榴紅對襟繁華牡丹花開斑斕纏枝短上衣,下配色略深的百褶裙,腰間豎著同色款束身,襯得小腰不盈一握,烏黑的髮絲上配著嵌石榴石的牡丹花簪,整小我就好似一朵盛開的牡丹普通鮮豔柔媚,白淨的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,恰是魯姨娘魯梅,相府現在的當家人。
“慢著!”蘇流水一聲低喝,反對了仆婦們的行動。
一進門就笑盈盈的走過來坐在蘇流水床前。看著蘇流水先是非常欣喜,然後美目含嗔,伸手握住蘇流水的手連身指責道“你這孩子,你可嚇死姨娘了!你都不曉得姨娘有多擔憂!你也是的,方纔醒來如何不好生歇著?”
說著不待蘇流水回話,魯姨娘已經轉向床前跪著的三人“如何都不好好服侍著傻愣在這做甚麼?還冇進門就聞聲甚麼打啊殺啊的?我們相府一貫待下刻薄,若不是甚麼大事,怒斥幾句也就是了,何必上綱上線的,還不都起來,一個個一點都不靈性,難怪水兒看著你們堵心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