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水瞧著蘇勝忠的模樣忍不住笑了,挽住蘇勝忠的胳膊輕聲道,“爹,想問甚麼就問吧。”
“阿誰,太子殿下如果不清楚便算了,我不過隨口問問,太子殿下也彆太當真。”
石亭廊角吊頸著幾個不大的燈籠,將梁柱上飛鳳走龍的雕鏤映照的瀲灩生輝,在夜色中帶著一股迷幻的美感。
流水挑眉看著麵前笑的妖媚至極的男人,挑眉扯出一抹嘲笑,“太子想要喝一杯多的是人相陪,你那一串串白紗美人呢?”
流水對這些目光全然疏忽,放心的在蘇勝忠身邊吃著東西,蘇勝忠看著流水時而透暴露高傲的神采,時而擔憂,時而張張嘴像是有話要說,終究卻化為一聲無聲的感喟。
說著身子一擰想要從中間的空地中跑掉,隻是身子纔剛動,一條堅固的臂膀已經堵住她的來路,龍少古笑的邪佞至極,
醒時相叫喊,醉後各分離。
說著風騷的擺了擺身子,更顯魅惑。
說著就要從龍少古身邊繞出亭子,龍少古卻伸手一擋,
龍少古已經嗬嗬笑道,“本宮能夠瞭解為郡主在吃味嗎?”
舉杯邀明月,對影成三人。
此時已近戌時,天氣已經暗沉下來,遵循宮宴的安排,早晨在戌時後會有焰火演出。
龍少古嗬嗬一笑,對流水的諷刺主動忽視不計,一撩袍角隨便的在流水劈麵坐了下來,“本太子想不到郡主聰明之餘才調也如許好,‘花間一壺酒,獨酌無相親。舉杯邀明月,對影成三人。’美意境!當真是美意境!”
“唉……”龍少古邪笑著伸脫手臂擋住了流水的來路,臉上的笑容妖媚動聽,“郡主又何必焦急拜彆,舉杯邀明月,對影成三人,本太子既然來了,不如陪郡主喝一杯如何?”
流水長出了一口氣,沿著巷子漸漸的走著,空中飄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,混著一股泥土的清爽味道,流水長出一口氣,將心中的那股憋悶感漸漸壓了下去。
龍少古嗬嗬笑著,俄然站了起來,高大的身軀刹時將流水嬌小的身子覆擋住,廳角琉璃瓦盞中微小的光從男人身後照來,本來妖嬈的美豔的麵孔隱在一片黑暗中,神采暗淡不明。
流水嘻嘻一笑,抬眸卻對下屬慕傲天的目光,那目光好似一個無底的深淵,深淵中卻燃燒著熊熊的火焰,流水很清楚,那不是男人對女人的熱忱,那就像是久在旅途跋涉的旅者千辛萬苦找到水源普通的狂熱,那種熱度幾近能夠燃燒統統!隻是,這類狂熱從何而來?
流水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