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或來或去,是你們這群凡人可說了算的?”那女人乾脆放開武藏,大步走到世人麵前,冷眼瞪著阿誰天神笑道,“你冇想到吧。你主子賴以高傲的龍獅,也死在我的手裡了!”
“金頂長老此言差矣!”眉心月厲聲打斷峨眉至尊金頂長老的指責,辯駁道,“我徒兒不敢拜見天神,再此窺看。卻被那妖女挾持,幾乎丟了性命。金頂長老如何不但不問責看門護院的弟子,反而誣我徒兒?”
路上,武藏心中慚愧難當,他扭頭問眉心月:“師父,我真的禍害了峨眉仙宗麼?”
金頂長老肝火蒸騰,指著武藏痛罵道:“公然是個害人精!恰好冇想到那妖女竟跟他……”
女人嘲笑一聲,“就憑你們?”話音未落,她身子一搖,竟化作一道黑影,疾如光快如電,鑽過峨眉弟子的間隙,直向那頂將近升上半空的肩輿射去。
眉心月卻前所未有地峻厲起來:“他們要死,你也要死麼?我們是敵不過那些天神的!”
在滅亡麵前,那都不首要!
在屠刀已經來臨的時候,在師兄弟們橫屍遍野的峨眉,活下去,是多麼可貴的期望啊!
眉心月嘲笑道:“如果我私藏了那太虛之火,隻怕你們四個外加這滿山嘍囉也不是個敵手,還用在這裡聽你嘮叨?”
“我看她被怪獸進犯,便幫她殺了怪獸。誰曉得她受傷太重暈倒了,我就揹她上來,想找長青師伯醫治。哪推測她是個阿修羅人,另有那麼大的本事!”他一邊說,一邊羞赧得矮下脖子,內心直想找個地縫鑽出來。
“算了!你自小在山上長大,那裡認得出阿修羅人。事情既然產生了,便想個對策吧。”眉心月看著擺設在山路上冰冷的月光,想是對武藏教誨,又像是自言自語,“金頂長老那句話倒是讓我在乎,那太虛之火莫非就是你那盞長明燈……”
西方的紅色星芒吹起浩大長風,貼著青色大溪一圈圈向中心金、黑光影斬襲而去。
長老們不知那妖女是武藏背上來的,一個個上前相勸,讓兩邊都不要火烈性子,傷了和藹。
眉心月拉著他回到透明殿,一把扯下襬在貢桌上的長明燈,以地煞火一試,卻發明本身的地煞火竟等閒便被長明燈的火焰吞噬。這才明白,這燈火竟真的是萬光祖焰太虛之火。因而耗儘生命之力,將這團火焰封印在武藏的丹田中,讓他逃出峨眉山,去極樂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