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諷一臉茫然,這話是甚麼意義?這題目和年紀又有甚麼乾係?這少年說話如何如此莫測高深?莫非是對論語的最新解讀?
那管樂水會如何作想?是大發雷霆,還是付諸一笑,隻當薛大是墨客意氣輕貴爵的年青士子?
鄒諷心中更是欣喜萬分,如此人才又有如此心性,當真是可貴可貴!這必是儒道三祖顯靈,賜賚我陰陽儒一脈的複興之人!我陰陽儒道一脈的萬世基業,必將落於此人肩上!
這字就好像他的仆人普通,朝氣勃勃,又埋冇了一股出塵之氣。這一筆一劃,隻隨情意,毫無桎梏,寫的蕭灑超脫!
隻見那本屆大考的主持鄒諷站了起來笑道:“諸位同僚!莫要偷懶了!這時候也差未幾了,那試卷應當頓時送來了!”
見心機被世人拆穿,鄒諷也是不羞不惱,颯然一笑:“哈哈,我的心機不瞞大師,諸位的心機我也是心知肚明!我陰陽儒道一脈,一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衣缽傳人!幾位的道統想必也或多或少有這個題目。明天這閱卷,便由我來,畢竟這少年,也算是我第一個發明!不過我鄒諷以我的文名包管,待這位少年入了學宮後,毫不以他的座師自居,你我幾脈,公允合作!如何?”
曉得了這局勢嚴峻,聲音中不由也是有些悲慘。
其他幾人也是儘皆淺笑,點頭擁戴。
要說薛大用心如此也就罷了,題目是他僅僅是就事論事闡述大儒的觀點啊!
他懷沉迷惑地表情持續看下去,這越看內心越慌,隻感覺頭皮發麻,手腳冰冷,連手裡的筆也已經握不住,嘴唇顫抖個不斷……
想了半天,他也冇弄懂,隻能先畫了個叉,留著等調集同僚再做商討!
李澶一笑,收了氣勁,拱了拱手:“鄒兄高義!”
這第一題:“君夫人陽貨欲”。哦,論語的填空題!有點難度,不過想必難不到他!
在“明知”本屆主考官乃是管樂水,最後名次都由他製定的環境下,這薛大竟然毫不避諱地寫下了這篇文章!
脫手的是李澶與其他幾位教習!
他一邊笑,一邊朝中間一摞一揮手,那寬寬的衣袖飄蕩,一股純粹的浩然氣勁收回,直引得那摞試卷朝他飛來!
鄒諷他深吸了一口氣,平複了下情感,整了整衣冠,正身端坐。
將“萬屠虎”的試卷翻開,還未及看他寫了甚麼,鄒諷心中卻先是暗讚了一聲,“好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