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――”包簡夏收回淒厲驚駭的尖叫,抱著腦袋瘋了似地喊道,“害死你的人是慕容晚晚!全都是慕容晚晚出的主張!也是她逼我那麼做的!把你推下水的也是慕容晚晚!不關我的事!真的不關我的事!不要殺我!我不想死……”
……
這有些分歧常理啊……
廊橋上的燈還冇滅,在昏黃的雨幕中,閃著一簇簇幽冷的光。
血紅的唇瓣綻放一抹詭異的笑,暴露烏黑的牙齒,朝著包簡夏高高舉起兩隻手。烏黑纖細的手指曲折如鉤,十根指甲又長又尖,彷彿十把雪亮鋒利的尖刺,在包簡夏的頭頂閃爍著冰冷的光芒。
固然此時已是早上六點了,但是因為天空烏雲密佈,以是看上去像是方纔淩晨四五點鐘。
半晌後,她俄然猛地坐起家,驚駭地朝著身周看了看。
看來她又本身嚇本身了……
然後,她右手指尖俄然悄悄一彈,一道微不成聞的氣流聲劃破氛圍,幾近是同時,包簡夏身材一軟,緩緩地倒在了牆邊的地板上……
現在想起來,她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,渾身顫栗。
莫非,又是她做的一個惡夢?
“包心柔”愣了一下,緊接著,嘴角緩緩浮起一抹瞭然的嘲笑。
包簡夏不由得打了個暗鬥,倉猝轉過身,卻猛地對上身後一個披頭披髮的紅色影子。
看似遲緩,卻刹時到了包簡夏麵前。
肯定房裡冇有藏人,又把門窗都查抄一遍,肯定全都是反鎖的狀況,包簡夏這才暗自鬆了口氣。
……
但是,這個夢未免也太實在了些,比她之前做的那些惡夢都要實在可駭很多。
衣櫃,洗漱間,桌子上麵,沙發背後,另有外間……
那麼,究竟是夢?還是本身真的見鬼了?
昨晚睡覺前,是她親身鎖的門窗,還特地查抄了兩遍才罷休,以是,外人底子不成能出去的啊……
就在這時,一個可駭的動機,俄然從她心底節製不住地蹦了出來――包心柔冇死!昨晚她看到的實在不是鬼,而是活著的包心柔!
就算包心柔活著,也不成能進得來,就算進得來,也不成能在門窗全都反鎖的狀況下分開。
隻是,緊接著她又否定了本身的這個猜想。
想到這兒,她心口突地一跳,背後緊跟著生出一層盜汗。
包簡夏捂住胸口,長長地呼了口氣。
她立即掀被下床,赤著腳躡手躡腳走到桌邊,從本身包裡取出一把小巧鋒利的生果刀,然後在房間裡細心地查抄了一番。
包簡夏苦衷重重地站在臥房窗前,手裡還是無認識地緊握著那把生果刀,眼睛怔怔地盯著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