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齊慕陽在靈堂給父親齊景輝叩首哭靈以後,齊備便帶著齊慕陽去了熙和堂。那邊林老太太早就等著見齊慕陽,要曉得這但是現在武陽侯府留下的獨一血脈,如何不叫林老太太心急。
進了熙和堂正門,再往裡走,便能瞥見兩個小丫環站在翠珠門簾內裡。兩個小丫環一間林嬤嬤帶著一少年走了過來,趕緊幫著打起簾子。
沈氏看著林老太太一副為這個野種撐腰的神情,臉上的笑容更深了,低頭一笑,反問道:“我倒想問問,老太太是甚麼籌算,難不成讓我分開侯府?”
府裡現在因為武陽侯的離世,正在辦喪事,廊簷下都點著白燈籠,景色非常苦楚哀婉,不過因為來往丫環很多,倒也冇有讓民氣慌。
沈氏嘴角一勾,麵上帶笑,隻是那看著齊慕陽的目光倒是發冷。
齊慕陽內心有幾彆離扭,不過看著這年老的老太太,內心有些不是滋味,還是喊了一聲,“祖母!”
齊慕陽一怔,望著麵前頭上簪著白花,身穿白衣長裙,麵龐姣好,目光卻令民氣驚的婦人,一時候不曉得該說些甚麼纔好,莫非這就是齊景輝的正妻?
畢竟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武陽侯夫人,於他而言,不過是剛見麵,並且還對他有歹意的陌生人。
“母親?”
林老太太坐在熙和堂內配房的矮榻上,瞥見齊慕陽走了出去,這目光便一向落在齊慕陽身上,落在齊慕陽那張臉,那雙丹鳳眼上。
齊慕陽正愣神,倒是瞥見長廊台階處站在一老婦,神采慈愛,看著他的目光透出一絲歡樂和欣喜,話一邊說著,手倒是已經落在齊慕陽腦袋上,悄悄撫摩。
未曾想,這剛一進門便聞聲齊慕陽稱內裡阿誰賤人母親,內心嘲笑不已,舉頭走了出去。
這一間應當是配房,屋子靠東邊的牆角處擺放著花架,上麵安排著一些花草,在內裡前麵則是一香鼎,內裡彷彿燃著熏香,香味平淡,細細去聞,似有似無,彷彿寧心靜神。
“她呢?如何冇過來?”
林老太太剛籌辦問甚麼,齊慕陽倒是幫著說道:“母親她――”
林老太太瞥見齊慕陽怔楞的模樣,內心不由一軟,摟著齊慕陽的身子,轉過甚對沈氏嗬叱道:“你這板著一張臉是給誰看?”
齊備一看是老太太身邊的林嬤嬤,不敢托大,行了一禮,這纔給齊慕陽說道:“這是老太太身邊的林嬤嬤。”
齊慕陽坐在林老太太身邊,內心不由在腹誹,他那裡和齊景輝長得像,他明顯像他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