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沈拂煙落筆,綠榕在一邊暗忖,蜜斯隨便寫寫,拿出去便是才子們爭相搶購的墨寶。
“放我出來!丈夫進老婆的房間,天經地義!”
他一手托著沈拂煙,輕鬆下床,走到茶桌邊。
沈拂煙被迫扭過甚,迎上他極具侵犯性的目光。
綠榕翻開門,裡頭她和蘆白定時打掃,乾清乾淨。
沈拂煙回到相府用過飯後,來到寢室的後背。
這裡有個小書房,但相府的人覺得是雜物間,常日無人過來。
裴晏危表情大好,將她捧回床榻,作勢去解衣帶。
她攥緊錦被,不明白裴晏危這是何意。
心下一沉,沈拂煙抿住嘴,直直看著他。
“這般熱忱,是白日我太禁止,給了你錯覺?”
“行了。”裴晏危嘴角浮出一絲笑,“本督還未說甚麼,這麼怕做甚麼?”
裴晏危但笑不語,大手俄然伸出去,攬著她微微用力,下一刻,沈拂煙便落入帶著涼意的胸膛。
“莫哭了,和離是遲早的,回房睡吧,他日我再去拜訪裴都督。”
“你還要為宣文央守身如玉不成?”
他陰沉著臉起家,走了兩步,俄然房門“嘎吱”一聲響。
裴晏危驀地沉眼。
裴晏危行事專斷狠辣,她不敢用那段陳腐的影象作賭。
裴晏危在她耳畔含笑,伸脫手指,輕掐她的下巴。
“不要!”
“這、都督,主子一時忘了給您,方纔主子並未向沈女人索要,是沈女人……”
鐘公公為他奉茶。
囊袋刺著精美的斑紋,雖不是沈拂煙親手繡的,可從她手中給出的東西,隻能到他手裡。
也隻要相府的白眼狼們,有眼無珠,放著如許亮的明珠蒙塵!
沈拂煙緊緊攥住他的手,被他一個反手裹緊掌心。
鐘公公為他披上外袍,裴晏危側過甚,瞥見他腰間一個囊袋。
“嫌我來遲了?嗯?”
“不勞都督操心。”
裴晏危手上行動一頓。
……
幼時的友情再好,也已隔了十多年。
“這、這於理分歧!”
“沈女人不肯意奉告主子,恐怕還得都督親口問了。”
沈拂煙被迫接受著裴晏危的熱切,一口茶,大半漏入了中衣。
她是想詰責他的,隻是話在嘴裡轉了個圈,到底還是被嚥下了。
“你!”
她額間沁出細汗,微微瞪他。
“鐘公公的藥膏非常有效。”
她不明白!
“之前忙著相府內院瑣事,好久未曾靜下心來。”
既然曉得,又為何如許逗弄她?
她對上男人戲謔的神采,垂下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