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拂煙看著錦衣衛們挨門挨院地搜尋,這場景與她的夢堆疊在了一起。
宣敬哪另有甚麼不懂,他大喝一聲,將宣老夫人撲倒在地,鐵似的拳頭一拳拳砸到她的頭臉上,拳拳見血。
沈拂煙與裴晏危對視一眼,眼中有著濃濃的迷惑。
父親,您瞥見了嗎,女兒做到了,女兒正一點點,找回屬於您的公允、公理。
裴晏危諦視著宣文央渾身的腐敗,一腳將他踏翻在地。
“一個一個來,統統公主受過的委曲,本督本日皆要討回!”
裴晏危眼底含著笑,轉動腕上珠串,死力按捺心底殺意,唯打單到了沈拂煙。
裴晏危眸色漸深:“錦衣衛行事可無需遵守國法。”
宣文央死力忍著驚駭:“陛下已罰我放逐了,你不能再對我濫用私刑。”
太後!
宣老夫人被宣敬打得倒在地上,有力吐血哀嚎。
裴晏危統領錦衣衛,乘著透天的殺氣捲入相府。
“如何不高興呢,他們欺我、辱我、騙我、傷我,我做夢都夢到這一刻。”沈拂煙莞爾一笑,眼眶中卻垂垂盈上淚意。
她再也接受不住這駭人的一幕,雙眼一翻暈倒在地。
沈拂煙冷冷一笑:“總比做你的老婆,成為冤魂厲鬼好。”
“太後長年在五台山禮佛,何時歸京,竟連我也不知?”
“央兒是獨一的嫡子,放過他!放過他!”
他一步步踏到宣家人麵前,狀似惡鬼。
她倉促分開相府,裴晏危目光重新落到宣文央身上,笑容帶上一絲血腥。
她望著湛藍天空,冷靜回想著沈愈的音容笑容。
“你說甚麼?”裴晏危鳳眸微睜,臉上閃過一刹時的驚詫。
沈拂煙靜肅立在院中,望著宣家人被卸了渾身綾羅,個個如喪考妣。
一雙暖和大掌撫掉沈拂煙眼角滑落的淚,裴晏危無懼宣家人在場,直接在她額間落下一吻。
說罷,她主動拉下裴晏危的衣衿,當著宣文央的麵,悄悄在他頰邊印上一吻。
宣老夫人聽了她的話,哆顫抖嗦道:“你怎會、你曉得湯中有毒!”
話音未落,刀光一閃,他的髮髻被削落,頭皮暴露一塊好笑的腐敗光處。
隻是此次,冇有溢滿鮮血的空中,冇有沾血的婚書。
宣家人正瑟瑟發著抖,又有一名錦衣衛俄然翻身落到裴晏危身前。
他與老婆伉儷情深,幾年前,老婆寒症入體,日漸衰弱,最後放手人寰,好大的一筆嫁奩全都充入了相府公中。
現在,沈拂煙奉告他,這竟是他大嫂的手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