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凝神看著如琢如磨的齊瑉,心中倒是波瀾澎湃。
姚皇後從榻上起家,規複了神采:“為本宮換衣,本宮要去見陛下。”
齊瑉垂眼攏袖,麵無波瀾:“收為義女?可母後貴為一國之母……”
“娘娘頭疼得短長嗎?可要請太醫?”
姚皇後目送兒子分開,這才卸下一身板正的莊嚴。
他是太子,她是公主……
皇後的義女,那就是公主了啊。
除非……
她又命人上了茶點,比起剛纔的客氣多了幾分熱切。
嬤嬤想到太子方纔攏袖的行動,一時語塞。
但是姚皇後盯著他,直接道:“本宮成心將她收為義女,太子感覺如何?”
“你想到那裡去了,她和離的懿旨本宮才下了多久,那裡會這麼快就為她擇婿?”
方纔沈拂煙盛妝之下,確切難掩一絲怠倦,她本日纔回京,沈家竟會如此迫不及待地與她劃清邊界,將她逐削髮門。
一旁的嬤嬤上前為她捏肩。
貳心底一格登,推開宣老夫人,猖獗地跑回院子,一腳踹開了房間大門。
“太子日理萬機,去吧。”
齊瑉二十來年如一日,從未有過任何德行上的瑕疵,這一點讓姚皇後深感欣喜。
相府院內,宣文央神采懨懨地站在一棵樹下,望著不遠處,沈拂煙曾住過的院落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