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百姓群情紛繁。
恒王一時有些騎虎難下。
他不信沈拂煙能做這麼大的局,玄鐵弓又不是甚麼錦囊,往袖子一塞就看不見。
恒王眉心一跳,厲聲喝道:“本王給你點色彩,你就敢開染坊了?”
鐘公公這纔有些急了,都督府是裴晏危的家,裡頭天然有些私密之物,怎好讓恒王帶人隨便翻查。
平敦又躲在人堆裡喊了一聲,頃刻漫罵聲起,甚麼臟的臭的話全都罵在了白氏與沈若柳身上。
“你!”
恒王心中一跳,待瞧見沈拂煙意味深長的神采,這才發覺出不對味來。
打了敗仗的落水狗便是這般在狗嘴裡逞威風。
兔子終究落入了圈套,沈拂煙笑得明麗無瑕。
竟敢給他下套,害他當眾丟臉!
她好整以暇地笑著:“裴都督才領命前去肅州治水,王爺就帶人直接闖進他的府邸,這有些說不疇昔吧?”
“堵甚麼嘴?此時堵了,豈不是承認了本王對她的毒害?”
“來人,給本王回沈家查!”
看她還敢不敢頂著那張狐媚子臉勾引男人!
莫非這玄鐵弓真的不在都督府?這統統都是沈拂煙的戰略?
“王爺,從速去堵了她的嘴啊!”
“玄鐵弓一向好端端存放在沈家,賄賂一事更是無中生有,恒王何必白搭力量,獲咎裴都督呢?”
這一句話,彷彿為燃燒的大火添了塊乾柴,人群空前地鼓譟沸騰起來。
“開口!”
“如何?恒王殿下這下可聽清了?”沈拂煙勾起唇角,“玄鐵弓好生生待在沈府,又何來臣女盜竊賄賂一事呢?”
他看了眼昏倒的沈若柳,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之氣:“將沈夫人和沈二蜜斯帶去天牢!本案重審!”
四周百姓聽了,頓時變了臉。
眼下民怨沸騰,他可不肯背這個鍋!
見禁軍步隊核心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百姓,恒王對勁一笑。
沈拂煙悠然一笑,眸中鋒芒畢露。
“回王爺,玄鐵弓就在沈家祠堂牆上掛著,卑職親眼所見。”
肅州大災牽動著他們的心絃,固然裴晏危的名字能止小兒夜啼,可在這關頭,誰也不肯去肅州那傷害處所,現在他去了,他就是百姓戀慕之人!
“當然是她了!她拆台祈福在先,欺侮長姐在後!沈大女人就是她誣告的!”
禁軍首級朝著他覆命。
恒王不敢違背民氣。
恒王扭頭看她:“為何?你情願承認罪過了?那也要搜出罪證!”
“是本王信了讒言,沈大蜜斯無罪,放了她。”
到了都督府門前,鐘公公早就在門口站著,但此次來的人是恒王,他也隻能賠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