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郎景龍歎了口氣:“公主還請諒解都督不能親身前來,陛下病重、太子監國,宮內得有人鎮著,這個節骨眼下,都督能抽出一百禁軍已是可貴了。”
沈拂煙此時才真正鬆弛下來,好好清理了一番,衙門也不敢粗心,命統統官差都連夜值守,就算歸一閣來了,也不敢入內劫人。
緊接著,她咳了咳,用女孩子的聲線往下一壓,仿照出夢官的聲音。
祿新瞥見她做了個口型,呆了一瞬,隨即緩慢地關上了隱形的門,與秦逸玄脫掉外衫,找出早已藏在一旁的衣物,將三人喬裝打扮,沿著另一條街賃了輛馬車,直直去了衙門。
待到了衙門,沈拂煙朝縣官申明身份,縣官一聽竟是那被歸一閣擄走的長樂公主,頓時感覺本身立了大功,派人連夜騎馬進京彙報。
四小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秦逸玄又是施針,又是診脈,祿新風風火火地煎藥,好一會兒,沈拂煙的吐血總算被止住了。
她張了張嘴,被秦逸玄貓腰潛過來,拉下床便從後門緩慢地跑了出去。
歸一閣再如何放肆,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衙門劫人。
本來這處所竟是秦逸玄的。
可她……她剛剛纔知,祿新竟然是她的孿生姐妹,並非兄弟。
秦逸玄歎了口氣,對著氛圍叱罵:“祿新,如何回事呢?藥還未煎好?把穩公主又吐血!”
“拉吧、拉吧。”
沈拂煙不作聲了,祿新假裝夢官的模樣開口:“我去取一件單衣,為公主換換。”
“讓人奉上來。”
木離氣笑了,他惡狠狠地盯著秦逸玄:“那就帶他下去,秦逸玄,你腦筋裡想些甚麼我都曉得,此次四小我手跟著你,就算你插翅也難逃。”
“秦穀主?”
四個歸一閣閣眾皺著眉,粗聲粗氣道:“公子叮嚀過,公主不得分開視野。”
他走了兩步,低聲道:“公主啊,我去瞧瞧祿新的藥熬得如何了。”
四人在外頭一聽,頓時皺起眉頭,這公主好生嬌氣,都病成如許了,如何還要洗頭?
“走。”
路上,她的眼皮老是跳,沈拂煙不得未幾嘴問了一句。
“隻是……”
……
幸虧秦逸玄立即就冷聲禁止:“公主,瞧瞧你這病的,肚裡的胎兒都快保不住了,還想沐浴?安生點吧!”
“公主,您的衣衿全都被血滲入了,要換衣麼?”
人不能太多,不然就會打草驚蛇,沈拂煙要有個夢官貼身顧問,秦逸玄和祿新要跟著下去,還得派人盯著,四個已是極致,不能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