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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拂煙不敢鬆弛,行了禮,太子的目光便直直落在了她身上。
齊瑉撥弄花葉的手指一頓,心底驀地升出一股戾氣。
“多謝皇兄。”
“你這個位置,若不勝利,那便是萬劫不複啊……”
幼小的孩子遭到了極大的驚嚇,自此今後,每隔一兩月總要病發一回,弄死一個女人,在宮內時,常常都是東宮的宮女遭殃,在宮外,便是姚家為太子提早備孤寡女子。
她現在不免在想,之前還迷惑為何有太子這般珠玉在前,最後倒是恒王坐上龍椅。
掌事姑姑卻道:“這好辦,娘娘可說是為遠方親戚診治,屆時請太子殿下隔著紗幔、或蒙麵坦白身份,縱使是秦神醫也不會曉得,本身診治的竟是太子殿下啊。”
“罷了,昨夜孤到底做了甚麼,為何明顯去湖畔,醒來卻在殿中,冇人記得嗎!”
想來還是秦逸玄的迷藥有效,冇人記得昨晚的事。
“瑉兒,是母後錯了,母後不該指責你,但是……”她怔怔流下淚,捂住心口,“一聽聞你昨夜犯病,母後滿腦筋都是驚駭,怕你父皇再次對你絕望,對姚家……”
“好端端的,太子如何又開端服石了?你可知、可知現在陛下不喜姚家,有多少是因為這件事……”
齊瑉跨入皇後寢殿內,一排闥,一股淡淡暗香撲鼻而來,地上是厚重的絨毯,每一步踩上去都如踏在雲端。
姚皇後呼吸一滯,帶著富麗指套的手指攥了又鬆開,到底冇忍住,狠狠在軟榻扶手上劃出一道重痕。
沈拂煙恨不得離他離得十萬八千裡,聞言趕緊道:“既然早上母後便不見我,我還是在內裡給母後磕個頭便出宮吧,府中也有事件等著我措置呢。”
不聽話的女人……
她要歸去看裴晏危如何了,不知淮東王府中的長生草拿到冇有。
“孤去看望母後,皇妹不若一起?”
“不過是女人罷了,父皇本身宮內鬥死的妃嬪不計其數,倒是對孤的行動指手畫腳。”
齊瑉看著沈拂煙白淨無瑕的脖頸,眼色沉甸甸的。
她心機一動,隨即便自我否定了。
“孤聽聞母背麵疾複發,前來看望母後,皇妹可知昨夜產生了何事,竟惹得母後憂思成疾?”
“不知可否請那秦神醫為瑉兒瞧瞧,隻是瑉兒這病,畢竟不好見光。”
待太子分開,掌事姑姑忙上前扶起姚皇後。
掌事姑姑低下頭,欣喜道:“娘娘且放寬解,昨夜東宮中冇有下人受傷喪命,這是功德,或許太子的病終究有好轉了。”
“太子這般,到底該如何是好啊……”姚皇後痛苦地攥著心口,“明顯不久前才犯病,昨夜怎就無緣無端又犯了呢,間隔的光陰越來越短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