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逸玄貓在樹影下,心驚膽戰地看著過往主子,俄然一隻手從背後抓住他的衣衿,頓時將他嚇出了半條命。
“本日碰到何事了?”
“既要脫手,便不必諱飾了。”
“都是本身人,無需客氣,”秦逸玄揮了揮手,又想起了甚麼,“糟了,你將我拎來此處,祿新還在都督府院子裡玩呢。”
“隻要她。”
“在院子裡喂蚊子。”
裴晏危安靜的眉眼下澎湃著暗潮。
沈拂煙談笑晏晏看著他,眼角捎著幾分方纔操琴時的沉寂,勾得他喉結轉動,忍不住俯下身去。
秦逸玄頓時噤聲。
白眉已成了秋後螞蚱,其他歸一閣眾無人敢動他,也冇有資格曉得他的事,唯有紅姑。
“這是誰做的?”
沈拂煙申明要求,秦逸玄皺起眉頭:“蠍印?好端端的,他們如何會隨便拉人烙下蠍印?”
裴晏危站在屋外聽他說了本日沉寶齋之事,後折回房內,看向秦逸玄。
他不成置信地瞪著裴晏危。
裴晏危一步步踩下落葉往書房的方向走,琴音清幽裊繞,沿途主子見了他,也都司空見慣般紛繁施禮。
他驚駭低喊,待瞧見桂米的臉時,神采僵在臉上。
難怪本日裴晏危那麼瘋,紅姑這事做得確切太猖獗。
他越想越心慌,再要追上去,昂首一瞧,卻已經看不見裴晏危的人影了。
“你不帶我?”
“祿新垂垂大了,我常日沉浸製藥,但她是個孩子,總不能甚麼也不學,想請公主無事時教教她,甚麼讀書刺繡、琴棋書畫的,都帶著她學學,不拘學很多好,隻讓人家女孩有的,她也經曆過,若能有何她感興趣的,能深耕下去也好。”
“你同我一起去。”
“現在便是想問秦穀主有冇有去掉疤痕的體例,但不知他到底是哪邊的,以是先摸索摸索。”
裴晏危拎起他的後領。
他看著腳下一棵棵飛速掠過的樹冠,盜汗涔涔、裡衣濕透。
待到終究落在公主府院內,秦逸玄方纔狠狠喘了一口氣。
猖獗。
“我表弟出了點事情,怕是與歸一閣有關。”
秦逸玄“嘖”了一聲。
正說著,郎景龍就在外求見。
裴晏危平坦的端倪冇有涓滴意動。
裴晏危淡淡垂手。
沈拂煙含笑道:“秦穀主醫死人、肉白骨,莫非連堂堂驅蚊藥也冇有?”
他齜牙咧嘴叫了一通,俄然停下來,猜疑地望著裴晏危。
“不走大門。”
沈拂煙眼中閃過一絲驚奇。
沈拂煙微微睜大眼:“秦穀主但說無妨。”
“是你啊,桂米,”秦逸玄鬆了口氣,又忿忿道,“派你來恐嚇我?這兩人真是蔫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