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拂煙一驚,刹時重新翻上屋頂。
他涕泗橫流地倒在地上,彷彿終究鬆了一口氣,卸下了心底的一個大擔子。
她眉眼間波瀾不驚,宣鴻悄悄讚歎沈拂煙的沉著,複而歎了口氣。
“當年太後下江南,實在已經懷有身孕,隻是太後身量纖細,加上胎兒不顯,以是五個多月了,仍舊不為人知,”宣鴻邊說邊簌簌流下大顆汗粒,明顯是怕到了頂點,“拂……長樂公主,我將此事奉告你,你可否保我一命?”
她需求梳理。
宣鴻不傻,沈拂煙是他曉得的統統權勢中最為馴良的一個,現在的一線朝氣,隻能向她尋求。
“太後乃是女中豪傑,當年誕下陛下後仍舊寵辱不驚,除了出產受了些罪,看上去竟與未生過普通,陛下當初常常哭鬨著尋覓娘娘,但娘娘幾近不會受其影響,不像宮內其他女子,有了孩子後,整小我都係在孩子身上了……”
這可比一家人全死了更令人鎮靜。
當時宣鴻也有季子,行此傷天害理、偷梁換柱的損毀陰騭之事,縱使心狠如他,也還是知己難安呐!
沈拂煙精力一振,一手持匕首指著宣鴻,一手將地上的宣文昭翻過來,點了睡穴。
“太後帶著五個月的身孕下江南,名曰避暑,實則是等候出產後歸京,因為她那一胎,並非皇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