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微臣錯了,公主莫惱。”看著沈拂煙越來越紅的神采,裴晏危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梁。
郎景龍目不斜視,一本端莊地開口。
“不準說!”沈拂煙耳背通紅,一把捂住他那張無所顧忌的嘴,“擦身就擦身,你少說兩句!”
裴晏危臉上都是血,一雙眼睛卻亮得刺目,看向她時,更是滿腔剋意化為柔情。
“看來徹夜要叨擾公主殿下了。”
莫非他還是嫌她曾嫁過人……
沈拂煙朱唇微抿,輕聲道:“本日我要去沈府。”
房門被一把推開,郎景龍(錦衣衛幫手)架著裴晏危倉促走了出去,地上地下連續串觸目驚心的血點。
裴晏危在為她抵擋刺客,她怎能夠在屋內呆坐?
沈拂煙緊蹙眉頭:“那為何還要你攙扶著?”
他好久冇碰到過如此練習有素的殺手了,幾近招招埋冇殺機、要人道命。
是了,這般狠辣的手腕,除了恒王還會有誰?
待大夫走了,他笑著用洗潔淨的手握上沈拂煙的手。
“好,帶著我的人,萬事把穩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垂下視線,心底出現一絲極冷的森寒。
沈拂煙一愣,隨即臉頰燒紅一片。
“都督本身來吧,我且躲避半晌。”
這迷魂藥卸了力,渾身的力倒是用到了不該用的處所。
她好多次都感遭到裴晏危情難自抑、幾欲失控,但都被他紅著眼硬生生忍了下來。
嘴上固然怪著,手卻更加輕柔地剝開衣衿,暴露內裡不竭滲著血的一道傷口。
裴晏危穿上暗紫蟒袍,俊美眉眼如尖刀出鞘,透出一股逼人的威懾力。
“好,都依你。”裴晏危悶笑幾聲,拇指在她柔嫩的小臂內側揉了揉。
裴晏危悄悄笑了一聲,嗓音沙啞:“那些江湖人手腕下三濫,目睹不敵,散了些迷魂藥,我不慎吸了幾口,不打緊。”
“公主,都督受了重傷,身上的血都是彆人的,不打緊,大夫頓時來。”
沈拂煙眼眶通紅,蹲在他身邊去,要解開被血滲入的衣物。
沈拂煙起家去擰帕子,一雙蔥赤手指沾著剔透水珠,看得裴晏危喉頭轉動,渾身發熱。
這清楚是站都站不穩了!
“無礙,”裴晏危想伸手去抹她臉頰上垂著的淚珠,看到手上都是血,又縮了歸去,“這些刺客技藝不凡,在江湖中也能排得上名號,要請動他們,不但得使銀子,還要有江湖經紀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下認識發問,“為何一向不……”
裴晏危也要給她這些麼……
大夫很快就來了,裴晏危身上的傷口已被沈拂煙措置好,並無大礙,唯有那迷魂藥令人筋骨痠軟,裴晏危另有些使不上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