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魚兒確切曉得如何戳宋晚寧的心窩子,一擊即中。
宋晚寧抬了抬下巴,表示屋內下人都出去,而後淡淡道:“我並不感覺和你有甚麼好談的。”
“王爺?”喬魚兒一驚,手在空中僵了一瞬,又敏捷捂住本身的臉,跑到他麵前哭哭啼啼道:“王爺您要給妾身做主呀,王妃她看不慣妾身受寵,不但打了妾身,還揚言要將妾身掃地出門!”
“你肚子裡不過是個野種,你對勁甚麼?王爺既已寵幸我,我遲早會生下王爺的親生孩子,到時候你和你的野種都會被掃地出門!”
宋晚寧接過他遞來的筷子,目光落在那幾道點心上,久久不語。
“神采如何這麼差?但是胃口不好?”見她不動筷子,謝臨淵皺眉問道。
謝臨淵卻一變態態冇有立即哄她,隻是走了出去,將食盒擱在宋晚寧手邊的小桌上。
看著喬魚兒臉上的對勁神采,宋晚寧更加感覺不對勁。
這回卻格外順暢,冇出幺蛾子。
宋晚寧嫌棄地甩了甩手,坐回椅子上慢條斯理道:“以下犯上,莫非不該打?”
可茶也敬完了,喬魚兒卻冇有要走的意義,仍站在原處定定望著宋晚寧。
見她不說話,喬魚兒更對勁了:“你覺得用甚麼下作手腕懷上孩子便能母憑子貴嗎?王爺內心底子冇有你,從始至終隻要我一人罷了。”
“我曉得又如何?關頭在於王爺信不信你。你留這個孩子又有甚麼用?王爺常常看到它都會想起你被流寇玷辱的模樣,不過是你永久的熱誠!”
她臉上雲淡風輕,可藏在袖子裡的手卻微微攥緊。
這是宋晚寧的心結。
宋晚寧鬆了手,任筷子掉在地上,仰著頭看向他,眼底含了些挑釁的意味:“是,胃口不好,以是還請王爺不要白搭力量了。”
她懶得和喬魚兒掰扯這些。
屋內隻剩她們兩人,喬魚兒轉眼便冇了那副恭敬之相。
喬魚兒急了,可看他那副拒人千裡以外的模樣,隻能一頓腳轉成分開。
這算是頭一次喝喬魚兒的妾室茶,之前每次她來總冇甚麼功德。
在一個不記得是甚麼日子的夜裡,他從喬魚兒處回府,見到宋晚寧守著一桌早已冷掉的菜肴,在等他返來。
“我等了這麼多年,終究比及了這一天!”她大笑起來,“疇前他說甚麼也不肯碰我,現在肯了,你覺得是為甚麼?”
當時她彷彿冇說甚麼,可眼神裡的絕望讓他莫名煩躁,猛地一扯桌布,上麵的碗碟叮叮鐺鐺碎了一地,她哭著說那些是她花了一下午親手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