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彷彿無所不知，又無所不能。

次日一早，宋晚寧起來時謝臨淵早就上朝去了。

謝臨淵緩緩蹲到她麵前，本來高大的身軀竟縮成小小一團，仰著頭望向她，像虔誠的信徒渴求神明垂憐。

“先不忙，本王有話問你。”

“你和太子的人，是否另有聯絡？”

天氣已暗，有下人想要出去添燈，被宋晚寧抬手製止了。

“冇...冇有......”喬魚兒瑟縮著，支支吾吾。

“謝臨淵，你對我又體味多少呢？你曉得我喜好甚麼色彩，愛吃甚麼點心嗎？”

剛一坐下，喬魚兒便端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遞上來，他接過卻冇喝。

喬魚兒癱倒在地上，連連擺手：“王爺還請饒了妾身，妾身不堪酒力。”

“王爺冇奉告你，無事不必來存候嗎？”宋晚寧站在門裡，悠悠開口。

“是真的，王爺莫非信不過我？”喬魚兒強撐著扯了扯嘴角。

謝臨淵猛地起家，率先出了門，冷聲問道：“鬨甚麼？”

“王爺，我們的時候未幾了。”

“信，我天然是信你的。”謝臨淵抬手又斟了一杯酒。

“不是說心口疼？如何出來了？”他將背後披風解下，遞給身後小廝。

謝臨淵道：“我快不快，夫人最清楚。”

甚麼王爺、臨淵、哥哥之類的稱呼叫了個遍，眼神逐步渙散。

不知是映著燭光還是其他的甚麼，總之閃閃發光，如少年般清澈樸拙。

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逼迫她抬頭，又笑著將杯中酒液灌進了她的嘴裡。

宋晚寧將近睡著時，謝臨淵悄悄爬上了床，長臂一展將她摟進懷中。

謝臨淵掃視了一圈，下人們均機警地退出房間，還將門給關上了。

那笑意不達眼底，泛著砭骨的冷意，彷彿要將她靈魂看破。

喬魚兒兩眼一閉昏了疇昔。

他蹲的處所，周遭一片烏黑，唯有他的眼眸亮晶晶。

正洗漱完籌辦用早膳，喬魚兒卻領著人來院外，說是要存候。

下人們回道：“喬側妃打發人來請王爺疇昔，說是心口又疼了。”

喬魚兒被嗆得咳嗽不止，滿臉通紅。

宋晚寧俄然發問，打斷了他的思路。

謝臨淵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，笑道：“哦？是嗎？”

活了這麼多年，大大小小的宴席都去過，他對酒的味道格外敏感。

他一隻手扶著門框，神采陰沉，腳步未動。

不過不管是哪種等，她都不想要。

三年裡他未曾重視過的細節一幕幕又重回腦海。

一個連她生辰都記不住的人，她在等候甚麼。

昨夜如果喬魚兒侍寢，那躺在她中間的是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