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寧深吸一口氣,平複心境,主動輕撫起他的臉龐,問道:“北疆的戰事可還順利?”
謝臨淵終究展開眼,眼裡竟充滿了血絲,抓她的那隻手也較著顫抖起來,像在啞忍著甚麼。
宋晚寧雙手抵在他的胸前,委曲、屈辱、酸澀,各種亂七八糟的情感一股腦湧了上來,說不出話,眼淚卻止不住地流。
“你醒了。”謝臨淵停下了喂藥的行動,淡淡說道。
聲音不大,卻震得她渾身發麻。
“我冇有!”
寧遠侯府偌大基業是祖輩搏命掙出來的,不能在她手裡被蠶食殆儘。
她是要分開他的,可不能就這麼分開。
宋晚寧難以置信。
宋晚寧感覺如墜冰窖,連呼吸都不順暢了。
她隻好放棄,開口道:“他們都說你死在北疆疆場了......”
他像瘋了,又冇完整瘋。
她身上本就隻穿了件寢衣,被他順手一扒便暴露大片如雪的肌膚。
他一身玄色常服,麵無神采,若不是下巴上多了些短短的鬍渣,看著戰役常無異。
手心被硬硬的鬍渣劃過,癢癢的。
她不明以是:“你甚麼意義?”
“如何?覺得在做夢?”
一個動機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。
宋晚寧奮力掙紮著,可她現在的力量在謝臨淵麵前無異於蚍蜉撼樹。
她不想奉告他孩子是他的,隻能一口咬定本身冇有身。
“對,我是瘋了!”
兩人肌膚相接,她彷彿能感遭到他的心跳,激烈又短促。
他已箭在弦上,卻在聞聲她的話後停下了行動。
亂世下,她是忠烈遺孤,是錦上添花的光榮。
眼底的猩紅如火山噴發,再也壓抑不住,嗓音更是沙啞得短長:“既然冇有,便證明給我看。”
剛感遭到絲絲涼意,又被他熾熱的胸膛貼緊。
“順利。”
在寺廟裡誦經祈福的這些日子,幾近將她身上的棱角磨平,就差變成一具行屍走肉。
他們做了三年的伉儷,她的月事一貫定時,她本身內心清楚,謝臨淵天然也是清楚的。
一陣天旋地轉,她被推倒在床鋪上。
宋晚寧猜到了他八成覺得孩子是陸景之的。
慘白的嘴唇高低翻動,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話:“謝臨淵,彆讓我恨你。”
他不知何時已將本身的衣服脫了個精光。
她即便再癡鈍,也能感受出來他彷彿有苦衷。
一個月?算算日子,約莫是她被綁架的前後。
他悄悄看了她很久,才緩緩開口:“太醫說...你有身了。”
可他的手心滾熱,透過皮膚傳達到她內心,明顯在提示她,這不是夢。
彷彿是不想看她哭,謝臨淵皺著眉將她翻了個身,寢衣也被拉到腰線以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