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...多謝陸大人。”喬魚兒強撐著伸謝。
見梨蕊出去端藥,她進了閣房,坐在妝台前。
逞強和裝不幸是她常用的套路,對謝臨淵很有效。
“我向來如此。”她歪了歪頭,不甘逞強。
那比任何暴虐言語還要鋒利的目光,彷彿要刺進她的五臟六腑。
“王爺,我疼。”喬魚兒嬌滴滴地抱怨著。
“哎呦!”喬魚兒皺著眉頭叫了一聲。
一個會因為差勁苦肉計而失控的人,和他講事理是冇有效的。
陸景之嘲笑了一聲:“微臣家中世代行醫,這點醫德還是有的,王爺且寬解。”
“疼就忍著,你本身劃的。”陸景之卻不吃她這套,措置完以後丟出一張藥方,“這是止疼藥。”
當年的事情,她提過,謝臨淵不肯信,現在再提起也冇甚麼意義了。
她深知謝臨淵對她好全憑救他的情分,若被他曉得她是冒名頂替的,那她自毀容顏的苦肉計便毫無感化了!
出去了一個小丫環,對著兩人行了禮,道:“陸大人的配房已安排安妥,還請大人跟奴婢來。”
小口小口喝完安胎藥以後,心境還是冇法平複,乃至冇重視到謝臨淵走出去。
直到瞥見鏡中阿誰幾近包了半邊白布的臉,宋晚寧纔開端有些後怕。
“藥煎好了,蜜斯還喝本來的藥嗎?”梨蕊問道。
喬魚兒說,當年府裡隨便找了個郎中為她醫治,醫術不精才留了這麼嚴峻的疤。
陸景之疏忽他,將喬魚兒拉到一旁坐下,措置起了傷口。
陸景之迷惑:“我又冇動,你叫甚麼?”
他站在宋晚寧的身邊,兩人暴露如出一轍的不屑神情。彷彿他們倆同仇敵愾,一起對抗著他這個外人。
資訊每一條都對得上,他堅信救他的人是喬魚兒。
說的是問句,語氣卻不容置疑。
宋晚寧見地過謝臨淵冷酷的眼神、氣憤的眼神,而現在,他眼睛裡閃現出的是濕淋淋的仇恨和痛苦。
他隻曉得她受過傷,卻不知為何而傷,是以說得口無遮攔。
見他倆走了,陸景之問道:“你剛纔為甚麼不讓我說你受傷的事?”
“為照看便利,還請陸太醫臨時住在府上。”他轉頭看向宋晚寧,“喬魚兒臨時也在主院住下,王妃意下如何。”
陸景之隻好作罷,岔開話題:“你有孕在身,該好好養著纔是,如何又受傷了?”
“說來話長。”她歎了口氣問道,“用藥不會影響孩子吧?”
他想到當年喬魚兒拿著玉佩來找他時,給他看過胳膊上的傷疤。很長一條,觸目驚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