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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收完一簸箕桂花,晾在院中的石桌上,梨蕊再返來時倒是哭哭啼啼:“蜜斯,他們欺人太過,要將府裡的桂花樹全數砍掉。”
這一幕落在宋晚寧眼中,與方纔謝臨淵宣誓主權的行動如出一轍。
宋晚寧笑笑:“去吧。”
喬魚兒強忍著滿腔嫉恨,悄悄挽住謝臨淵的胳膊,溫聲勸道。
精力緊繃的時候不感覺疼,現下俄然放鬆下來,他頓時感到背上的傷口彷彿又發作了,估計是剛纔抱宋晚寧用力太猛導致開裂。
他毫不答應旁人覬覦他的統統物!
謝臨淵麵前閃現出陸景之臨走前的模樣,刹時撤銷了這個動機。
這個角度,她的視野剛好落在一旁的陸景之身上,瞥見了他的瞳孔有一刹時微微放大。
宋晚寧回過神來,毫不躊躇用手肘向後擊打了一下,謝臨淵吃痛悶哼了一聲,終究放開她。
謝臨淵神采驟變,渾身戾氣暴漲:“終究承認了?你和他就是有染!”
說著,扭頭對陸景之道:“今後她的病不勞陸大人操心了,冇本王的答應,陸大人還是不要私行登門為好。”
他不敢看宋晚寧,明顯她身陷囹圄,本身卻冇有才氣也冇有態度救她出來,還害得她更水深熾熱。
“不是財帛的事,她較著是在針對您!”梨蕊還是氣鼓鼓。
一時候有些恍忽,竟不曉得誰是正妻誰是妾室了。
“歸正我說甚麼你也不會信。”宋晚寧勾著唇,氣定神閒,“你情願如何想便如何想。”
她實在清楚,他倒不必然真信了她和陸景之有甚麼,隻是在等她低頭。
喬魚兒一拍腦袋,像是剛想起來:“差點忘了,我來是想奉告王妃,早些時候阿誰不懂事的丫環已經被髮落了,還請王妃信賴,我並無覬覦之心。”
直到陸景之的身影完整消逝,宋晚寧才肯昂首看謝臨淵:“你們還在這兒乾甚麼?”
“是。”太醫看了一眼喬魚兒的傷,俄然靈光一現,“微臣俄然想到,陸太醫他們家世代行醫,倒有個祛疤的秘方。傳聞不管甚麼傷痕,都能規複如初,隻是這方劑從不過傳,王爺不如去問問他?”
“嗯,那便給她配點吧,務必彆讓她頭上留疤。”
喬魚兒嬌聲打圓場:“王爺,算了吧,我不要甚麼報歉。你和王妃好好的,我便滿足了。”
謝臨淵從小習武,早已渾身是傷,那裡還會在乎背上有冇有疤痕。
府裡的桂花是宋晚寧嫁出去那年種的,她親身遴選的種類。平常金桂玄月便開了,這批丹桂卻要比及十月中下旬才盛放,開完一茬便入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