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歉?要不是她爭風妒忌,害得齊王側妃病入膏肓,齊王也不會跟我們搶人蔘!”江淩惡狠狠盯著宋晚寧,雙眼通紅,“那是獨一能夠救大哥命的藥!”
“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小東西,怕它被誤傷,便捉了帶返來。”他微微俯身,靠近宋晚寧,“送你。”
離得近了,他翻身上馬,將韁繩順手遞給中間的侍衛,大步流星向她走來。
說著,他高低垂起手,想甩宋晚寧一個耳光。
宋晚寧興趣缺缺:“我不曉得。”
她以茶代酒,喝了一口道:“還未結束,尚不能下定論。”
謝文茵有些急了:“如何回事,皇兄呢?”
宋晚寧低著頭,想推開他回本身帳篷換身衣服,手卻被麵前的人拉住。
她茫然看去,謝臨淵烏青著臉死死抓著江淩的手腕,彷彿非常用力,江淩疼得齜牙咧嘴。
宋晚寧內心五味雜陳,勉強吃了幾口,總感覺味同嚼蠟,便冇有再動筷子。
宋晚寧看了一眼劈麵鎮國公夫人的神采,較著比去給皇後存候時更差了。
她怔怔地捏動手裡的茶杯,越想心越亂,但又抓不住一個因果。
“乾甚麼?都帶出來了又扔?”謝文茵瞪了他一眼,“嫂嫂不喜好,我喜好。”
對不起?又是對不起。
午膳是依著品級男女分席而坐,宋晚寧免不了坐在太子妃的身邊。
宋晚寧冇有接,偏過甚避開他熾熱的目光,回絕道:“多謝王爺,隻是我不愛養這些。”
她下認識閉上眼睛,茶水順著臉流下去,從下巴處滴落。淺藍色的羅裙也被浸濕,留下一片片深色的汙漬,狼狽極了。
這算甚麼?賠償,還是熱誠?
“既然不要,便丟了吧。”他作勢要扔,被謝文茵搶了下來。
環顧一圈後徑直走到宋晚寧麵前,舉起茶杯,劈臉蓋臉往她身上澆。
看來他是真想為喬魚兒博得那根人蔘。
“你做甚麼?”鎮國公夫人沉著臉斥責道,“給齊王妃報歉!”
見她不答,他也不惱,將背在身後的手伸到她麵前,手裡捧著一隻小兔子。
明顯是謝臨淵不肯相讓,也是謝臨淵為了喬魚兒不顧大局,他現在卻來指責她,彷彿這統統都是她的錯。
這個人間慣會欺軟怕硬的。
“是不是出甚麼事了?”謝文茵腳一跺想喊人出來找。
他此次是真動了怒,渾身殺氣,彷彿索命的閻王。
謝臨淵謹慎翼翼將她放在床上坐好,拿了塊潔淨的毛巾悄悄地替她擦拭臉上、頭髮上的水漬。
宋晚寧忍無可忍,打掉他的手:“夠了!能不能不要再演你的密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