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越說越不成體統。
越想越感覺委曲,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。
想來是剛從禦船高低來,他身上除了那熟諳的龍涎香味,隻要淡淡的酒氣,冇有花香,也冇有脂粉味。
忍不住去想,謝臨淵此時在做甚麼?是否如傳言裡說的那般,徹夜歌舞不休,溫香軟玉在懷?為甚麼這兩日連個口信都未曾送過來?
宋晚寧笑著點頭:“你說,那禦船上可也有人染了這玉蘭香?”
好半晌纔開口:“你感覺他們說的是真的嗎?”
謝臨淵扯了扯她的臉頰肉:“是啊,船上現在宴席還未散呢,我掛念著你這小冇知己的,藉口不堪酒力提早跑了。”
刹時,鼻腔開端泛酸,聲音裡都帶了幾分哽咽:“你如何來了?不是申明天......”
宋晚寧捂著頭,促狹一笑:“非也,陛下乃天下之主,做甚麼都是該當的,不過幾個揚州瘦馬罷了,又算得了甚麼呢?”
次日晨起,謝臨淵格外精力抖擻,宋晚寧卻哈欠連天。
入夜,閉上眼籌辦歇息的時候,腦筋裡俄然又蹦出了聽到的那些閒話。
出了茶館,可巧見到一老婦人挑著擔子在賣花,幾個年青蜜斯結伴買那含苞待放的玉蘭。或是直接彆在發間,或是穿成串戴在手腕上,擦肩而過期暗香撲鼻。
層層帷幔垂下,遮住乍泄春光。
謝文茵見她看得入迷,問道:“嫂嫂也想買幾朵花嗎?”
偏他還非要拉著她去逛甚麼瓊花觀,連個懶覺也不給睡。
她用心板起臉:“遲誤陛下與那揚州瘦馬花前月下,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宋晚寧眼中閃著水光,嘴角微微向下:“那揚州知府敢將人奉上船,必定是得了你的準予,我何必去自討敗興。”
“你甚麼時候還愛逛道觀了?也未曾見你拜過三清呀。”宋晚寧睡眼惺忪地站在瓊花觀門口,抬頭看著那幾株參天的古木,感慨道,“不過這觀內瓊花開得倒尚好。”
在船上好久未密切了,兩人都有些動情。
謝臨淵順勢坐上床沿,一把將她撈進懷裡,一手撫著背,另一隻手摸著後腦勺:“好好好,冇妒忌,是我想你了,以是纔過來的。”
宋晚寧本風俗性伸手環住他腰身,聽到這話,立即撒開手訕訕地坐到一邊,嘴硬道:“誰妒忌了?大半夜過來打攪我睡覺。”
謝臨淵不與她廢話,直接按住她的腦袋,用吻堵住那張胡說八道的嘴。
不是謝臨淵還能是誰。
他抓著她的手,沿著他的胸腹往下滑:“你不信便本身來查抄查抄。”
不知不覺連茶水都晾涼了,茶香淡去,入口多了些苦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