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菜全都上桌後,又催了兩聲,謝臨淵才慢吞吞走了出來,神采不太好。
明顯她用的力道很輕,隔著厚厚的官服甚麼也感受不到。
雖是一句打趣話,可他卻悄悄想著,若宋晚寧現在點頭,莫說是下午的事情,就是明天的早朝,他也能一併推了。
“昨夜?”宋晚寧睜大眼睛,做出懵懂之態,“昨夜殿下不是在同我說疆場上的事兒嗎?可惜我睡前喝了安神的藥,彷彿冇聽完呢。殿下可要再說一遍?”
一覺醒來倒是神清氣爽,宋晚寧清算安妥後扶著扶風的手,跟在謝臨淵身後不緊不慢出了門。
但那長久的溫存,現在想來仍讓貳心猿意馬,體內似有一股知名火在翻滾。
一頓飯吃得宋晚寧心力交瘁,思疑他是不是在打擊抨擊。
還非得看著她一口口吃下去,不然就要親身上手喂。
她不曉得該如何辦,嚴峻到手心都微微出汗。
她踮起腳尖,那隻胡蝶便擦著他的臉側堪堪落在耳邊,帶來一縷微小的暖風:“殿下可要保重好身子,氣血上湧倒黴於傷口癒合。”
不知是因為身材的原因,還是天熱了胃口不佳,他本身幾近冇如何動筷子,反倒一個勁地往她碗裡夾菜。
本來還隻是思疑,現在已經完完整全肯定了,她昨晚就是用心的!
也不說話,手卻鄙人麵善練地解開本身的腰帶。
他早不來晚不來,偏在現在走了出去,兩人視野免不了一場交彙。
二來,父親和兄長之死她冇有健忘,哪怕已經猜了七七八八,她也想親耳聽到鎮國公說出當年袖手旁觀的本相。
她不過略施小計,就引得他神魂倒置。
他情不自禁低下頭想去捕獲。
歸正也避不開,宋晚寧乾脆也懶得辯白,還是直勾勾盯著他:“怕你不跑。”
一來,此時現在還不到她必須“獻身”的機會。
她終究走累了,他的神采倒好轉了很多,笑嘻嘻鼓動她回屋睡個午覺,本身則和衣半躺在她身側,還取了把小扇子有一搭冇一搭地給她扇著風。
目光從冊頁上移開,看向門口。
“如何?怕我跑了?”謝臨淵打趣道。
......
喉結艱钜地高低轉動著,收回降落且沙啞的聲音:“如何樣?要我派人去鎮國公府送信,說本日有事,他日再去拜訪嗎?”
宋晚寧進了閣房,坐了好一會兒不見謝臨淵跟來,感覺有些奇特。
“早推測你會這麼說。”謝臨淵略有些絕望,坐到軟榻的另一邊閉著眼,悄悄等候體內炎熱停歇。
曉得被玩弄了,宋晚寧咬著嘴唇看向彆處,裝聾作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