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？你可知是哪位大人？”宋晚寧有些獵奇。

“是，女人。”

四書五經本是科考的書目，古板有趣，平常世家大族的貴女們都很少學這些。且西夏與又與慶國分歧，不尚文舉，她作為西夏的公主，竟對慶國的科舉測驗感興趣嗎？

那些書並不是安排，上方暗語處一塵不染，側麵書脊略微發毛，較著是被常常翻閱的陳跡。

這才短短幾年時候，他的權勢已經擴大到如此可駭的程度了？

冇過量時，夏侯瑛的丫環便過來講太子妃已在院內恭候。

正胡思亂想著，不知不覺走到了夏侯瑛的院子門口。

宋晚寧悄悄有些感慨。

不愧是久經練習的暗衛出身，不時候刻保持對四周環境瞭如指掌。

她不由想到自家阿誰遇事暈得比本身還快的梨蕊，歎了口氣。

繁複又大氣，不像是平常女兒家的屋子，倒像是公子哥兒的上等書房。

有侍女早早地站在門外等待，見到宋晚寧來了，忙笑著迎上去：“女人來了，太子妃正在裡間等待呢。”

現在一瞧竟是煥然一新，高雅非常。

“女人談笑了，太子殿下是儲君，是將來的天子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，率土之濱莫非王臣。部屬們本來雖受程將軍統領，可說到底還是慶國的兵士，天然忠心於太子殿下。”

扶風麵色未動，答覆得當真：“有些人是大人們去貧苦人家親挑的，有些人是從小流浪街頭被收養的。而部屬是幼時同父母逃荒，被柺子拐了，正要賣往都城青樓，被大人救下，選入了營地。”

扶風領了命正要出門，忽而被叫住：“等等，先不忙，替我取筆墨來。”

謝臨淵雖是太子，可上麵另有正二八經的天子，表忠心也該是儘忠於陛下，怎的超出陛下直接忠於太子？

唔...想過她年紀不大，約莫二十出頭的模樣，冇想到竟這麼小。

因而又問道：“像你們都是如何做暗衛的？”

“可你們不是程將軍的麾下嗎，怎的又聽太子殿下的話？”宋晚寧皺起了眉。

隻是，謝臨淵一貫與其他武將不睦，甚麼時候與程家乾係這麼好了，竟能從程家軍中挑人？

怪不得天子現在對他這般顧忌，連想撤除她都隻敢派死士下暗手，不然隨便蓋個禍亂朝綱的罪名將她當眾正法豈不更簡樸些。

在窗下光芒最好的處所，擺著一張紅木書桌，上有文房四寶，外加一隻小巧的銅香爐，輕煙嫋嫋，似是沉水香的氣味。

本來是程將軍的麾下。

本來在二人剛相逢之時，謝臨淵便已打算起了今後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