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話的時候，眼神看向了一旁默不出聲的謝臨淵。

宋晚寧鼻頭一酸，幾欲落淚。

“太後......”宋晚寧心中難過，說不出話。

和離嗎？

宋晚寧看著他，俄然記念起影象中阿誰意氣風發的少年。

二人踏進壽康宮的時候，太後正倚在榻上由宮女服侍著喝藥。

一種說不上來的痠痛，從宋晚寧的心底翻滾出來，澎湃地衝到咽喉處。她動了動唇，卻又不曉得說甚麼。

“皇祖母，孫兒不想和離。”

聽到這個稱呼，她俄然有些恍忽。

宋晚寧心中默唸了好幾遍這裡是壽康宮，才忍住不甩他一個耳光。

謝臨淵俄然跪下來，膝行兩步來到榻前，磕了個頭，脊背微微顫抖。

“寧丫頭，你的意義呢？”太後問道。

“離”字還未說出口，謝臨淵俄然站起家將她拉進懷裡，用吻堵住她的嘴。

宋晚寧木然地轉頭看向謝臨淵，卻被淚水恍惚了視野，看不清他的神采。

“是，我瘋了，你再敢提和離嚐嚐？”

殿內熏著香，仍然袒護不住那股子藥香，想來是長年累月煎藥留下來的。

謝臨淵笑了：“及時止損？你做錯了事，莫非不消挽救嗎？”

宋晚寧茫然地低頭看向他，心亂如麻。

“謝臨淵，我說和離不是為了威脅甚麼，而是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。”

宋晚寧不解：“我鬨甚麼了？”

太後歎了口氣，拉起她的手道：“你這孩子，有甚麼事總愛本身扛著，如許不好。”

太後搖點頭：“你們兩個，一個是哀家親皇孫，一個是哀家看著長大的，當初也是哀家做的媒，若成了怨侶，倒是哀家的不是了。”

來見太後之前，宋晚寧是想著向太後提一嘴本身想和離的事的，但是瞥見太後這個模樣，她那裡還說得出口。

太後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遊走，最後落在宋晚寧身上：“寧丫頭，這門婚事是你求哀家做主的，現在哀家再給你個恩情，若你悔怨了，哀家允你們和離。”

她臉頰緋紅，眼眶裡帶了濕氣，忿忿地擦著嘴唇，罵道：“謝臨淵，你是不瘋了？”

“持續錯下去！”

直到坐上王府的馬車，謝臨淵才忍不住開口：“你到底要鬨到甚麼時候？”

彼時的他剛打完一場敗仗，身穿銀色鎧甲，身姿矗立，眾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中。隻是遠遠的一眼，便讓她羞紅了臉，歸去後僅憑影象在畫捲上形貌了一遍又一遍。

二人叩首跪安，便隨福姑姑分開了殿中。

太後輕咳一聲，正了神采：“依哀家看，你們倆還都未開竅。如許吧，以三月為期，若三月後寧丫頭還要合離，哀家便下旨如她所願，若到時冇有這般心機，那就現本日之事冇有產生過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