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肅王每日上朝以後,都會在宮中盤留一段時候,或與大臣商討政務,或去親身察看天子表哥的功課技藝,太後既然故意將本身嫁給肅王,又怎會不締造各種機遇讓她和肅王相處?
明珞看了一眼本技藝上的血痕,隨便的笑了笑,輕聲道:“不過是方纔不謹慎劃了下,不礙事的,你拿了上回姑母賜的白玉生肌膏過來給我抹上一抹,很快就好了。”
進宮,肅王,白玉簪子......這一日哪怕隔世,明珞還是記得的。
她十五歲的這一年,這一日,此時她還尚未入宮,尚未見到肅王趙铖,被他“一見鐘情”。
丫環頓住了話,有些驚奇不定道:“女人,您,您這是如何了,是那裡不舒暢嗎?”
名喚綠荇的丫環聽言不疑有它,又看了看明珞的麵色,心中擔憂 - 也不知是擔憂明珞是真病了多些,還是擔憂明珞本日去不了宮中多些,忙應了聲“是”就退下倉促去廚房拿薑汁紅糖糖水了。
隻是她說完這話卻發明鏡中自家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對,忙將目光從鏡子裡調到明珞臉上, 這才發覺到自家女人的麵色竟慘白得跟白紙似的。
說到這裡她抿嘴偷偷地笑了笑,低聲道,“固然如許女人本日就見不到肅王殿下了,但肅王殿下此次回京安定了反賊兵變,京中另有很多事情需求措置,奴婢傳聞殿下短時候內應當都不會分開都城去藩地的,如許女人住到宮中,說不定反而能夠常常見到殿下呢。”
她想,莫非是本身心結太深,被毒身後心有不甘,又回到了初初還尚未遇見肅王的這一日嗎?
她道:“三姐姐......我,三姐姐你這是如何了?說甚麼mm我想見肅王殿下,三姐姐該當曉得,家中和姑母的意義,三姐姐現在說如許的話,是用心讓我尷尬嗎?”
那丫環卻還冇說完, 她說到此處有些對勁的笑了笑,看著鏡中自家女人如雪玉般的色彩道, “哎, 實在吧, 女人您生得這般容色,哪怕您就是脂粉不施,甚麼也不戴, 肅王殿下也定是一眼就能看到女人您,再看不見彆人的。”
她漸漸伸出右手,那支宮中禦賜的上等白玉梅花簪子猶攥在手心,她握緊,漸漸往左手手腕上劃去,一道鋒利的疼痛傳來,烏黑的手腕上便立時呈現了一道血痕,然後一滴血珠滾下來 - 這實在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受才讓她確認,本身真是回到了這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