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沉麵色如水，看不出任何波瀾，反而令夜嵐更感覺可駭。她寧肯大哥氣憤、哀痛、仇恨，那樣她能夠想出最暴虐的體例獎懲錦榮幫大哥解恨，可夜沉的臉上，甚麼情感都冇有。

在世人眼中，她是高高在上的天目宗宗主，是白鳳凰的仆人，但在夜沉跟前，她永久隻是小妹罷了。

“啊----”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突破了長老們的策畫，將他們拉回實際，定睛一看，方知難以言喻的痛苦刺激著錦榮從昏倒中醒來，收回令人毛骨悚然的厲聲慘叫。

莫非墨固然不曉得灰衣女子在說甚麼，但聽著她諷刺的語氣，天然不太舒暢。

在看得見的處所，那幾名長老七竅流血，而在目光所不能及的處所，夜沉的心，在抽搐、在滴血。

夜沉握緊手中的打神鞭，“無辜的人？我說過，你們，都得死。”

冇比及夜嵐回話，夜沉便仰天狂笑：“哈哈，你們，你們，算甚麼東西？哪怕殺儘這人間統統的人，又豈能能抵得過我的妻女分毫？”當最後一個字出口，他的雙眼燃燒著仇恨的火焰，定定望著她們。

夜沉抬眼，目光落在夜嵐懷中阿誰女嬰身上，看著她額上的鮮血垂垂凝固，他伸手抱過女嬰，悄悄向她的額頭吹氣，但是女嬰雙目緊閉，彷彿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和歡愉。

當莫非墨再次展開眼睛時，發明本身身處在一株杏花樹下。

一聲鳳鳴，便有白來臨下，罩住了她們。

“你們，都得死。”夜沉抱著女嬰，驀地站起家，遽然看向倒在夜月懷中的錦榮。

“孃親，孃親。”夜月頓時惶恐失措地尖叫起來，下認識地想用衣袖毀滅，卻冇想到這火焰底子冇法毀滅，反而引燃了她的手指。

果然是天下最都雅的爹爹，但是爹爹，你來得太晚了。蓁蓁固然還冇看到故事的結局，可她記得打神鞭在她手中那破壞不堪的模樣，彷彿與爹爹現在手中握住的那一根不是同一根。

“公子是何企圖，滅殺毒婦也就罷了，為何還對無辜的人下此毒手？”眾長老榮辱與共，齊齊喝道。

那是她的爹爹嗎？

“大哥，我繼任宗主時立下重誓，畢生保護祭靈，保衛宗門，豈能看你殘殺夜氏族人而置之不睬？”

也不曉得他和蓁蓁究竟為何會掉落到疇昔那段回想中去！

世人剛聽完夜沉這句話，便見他一個閃身，揮鞭躍起，待夜沉身形落定，見紫衣長老搭著夜月的肩膀站在原地，雙目圓睜，冇有任何神采。夜月驚駭得渾身顫栗，低下頭，抖抖索索地將紫衣長老的手從本身肩膀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