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德萊厄斯長官!德萊厄斯長官返來了!”
“是誰讓你來的?”
“將軍,小人冤枉,小人冤枉!”信使掙脫手臂上的束縛,不顧統統地撲上來,抱住了杜-克卡奧的腿:“將軍,小人真是替德萊厄斯送信之人啊!”
夏末秋初,夜已經很深,從淩雲而起的城牆往下看去,平原山崗如仰臥的巨人,在夜色覆蓋中甜睡,遠處的棧道上透出篝火模糊約約的亮光,夜風微涼,披甲的人在頓時俯瞰,風扯著他身後墨黑的纛旗遲緩飛舞。
“罷了,不怨你們。”雷歐緩緩擺手,很久,長嘯一聲:“金淩豈是池中物,一遇風雲便化龍。但願,此人將來不會成為德瑪西亞的親信大患......”
“甚麼人!”
“將軍!”衛兵又是一聲哀嚎,死死扯著杜克卡奧的褲管:“塞恩將軍是真的陣亡了,英格蘭派來的信使現在......現在就在城外。”
“是!”衛兵伏地一叩,起家便往集會室門外奔去,不一會,門彆傳來惶恐卻倉促的腳步聲,一名諾克薩斯邊軍打扮的信使幾近是連滾帶爬地撞了出去:“參……參拜見……將軍”
杜-克卡奧涓滴不惱,悄悄地撫摩信鴿兩扇羽翼,“真是個奸刁拆台的小東西。”杜克卡奧低聲笑著,從信鴿腳上的竹枝裡抽出了一封手劄。
“噢?”雷歐一愣,嘴角微微抽動,暴露一絲無法的笑:“這小子......”
杜-克卡奧覆蓋在一身琉璃寶甲中,他靠著椅背而坐,冷靜地把玩動手裡的佩刀。刀長三尺三寸,刀刃寒氣森森,猩紅如血,刀背光滑平整,毫無瑕疵,一頭火紅朱雀鑲嵌於刀柄,氣質出塵,栩栩如生。
鬥笠下青年的眼睛還是安悄悄:“先生,不要擔憂,船到橋頭天然直,何況在艾歐尼亞與班德爾城,另有我諾克薩斯十數萬雄軍。”
“唉!”信使走後,杜克卡奧重重歎了口氣,沉默了半晌,軟軟地癱在椅背上:“莫非,天要絕我諾克薩斯不成......”
“放屁!”杜-克卡奧吼怒,一腳將信使踹翻,拽下腰間佩刀,做勢要砍信使......
“德萊厄斯.......跑了。”德邦騎士微微欠身,半跪於地:“部屬辦事不力,請將軍懲罰。”
“踏.踏.踏.踏”一匹又一匹的烈馬馳過他的身邊,一杆烏黑的墨旗進入德萊厄斯的視野,他歎了口氣,懸著的心垂垂放下,幸虧隻是祖安的商隊,不是敵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