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承，你可知罪？”虞昭寧厲聲喝道。

趙承聞此，卻頓時麵色如紙，盜汗淋漓。

世人見狀，紛繁以袖掩鼻，麵露嫌惡之色，不由今後退了幾步。

蘇雪瑤更覺迷惑，道：“阿木來此不過兩日，怎會查探出這般隱蔽之事？”

他六神無主，眼神慌亂地四下張望，偷眼瞧見張嬤嬤正朝他使眼色。

靖南王眸光鋒利如鷹，他聲若洪鐘，儘顯嚴肅：“你既指認趙承為細作，可有實證？趙承現在又在那邊？”

靖南王倒是看也未看她一眼，踢了她一腳，徑直走到趙承身前。

他瞳孔驟縮，身材不受節製地狠惡顫抖，心中暗忖：她曾問我住處，莫非……

言罷，將寓所方位細細道來。

虞昭寧款步上前，走到趙承身側時，微一哈腰，行動乾脆利落地伸手，一把扯出塞在他口中的繃帶，腔調冰冷：“趙承，你如果識相，便照實招來！”

但見趙承被粗繩五花大綁，繩索深深勒進皮肉，狼狽地跪在地上，渾身披髮著刺鼻的尿騷味，熏得人幾欲作嘔。

姬嘉停動手中行動，悄悄點頭：“我亦不知。”

虞昭寧目光如霜，冷冷看向趙承，厲聲道：“趙承，你耐久與駱霄暗中勾搭，互通手劄，竟將南陵關的設防奧妙悉數出售於他，企圖待南陵關城破之日，謀得高官厚祿！”

姬嘉似笑非笑，斜睨她一眼，輕聲道：“毋須擔憂，她自有應對之策。”

趙承心中暗自思忖：看這陣仗，王爺正在宴請考覈通過的賢士，若現在承認本身是為私事尋仇，必然會遭懲罰。現在，他唯有咬死虞昭寧是細作，本身才氣有一線朝氣。

世人目光如炬，齊齊聚於趙承身上，皆神采各彆的等著他開口。

蘇雪瑤悄聲問姬嘉：“阿木口中的駱霄究竟是何人？”

蘇雪瑤忍不住低聲問道：“都甚麼時候了，你如何另有表情吃東西？”

高台之上，靖南王目光如電，直視虞昭寧，神采嚴肅：“你有何辯白？若果然如趙承所言，本王定當嚴懲不貸！”

靖南王細細翻看手劄，麵色愈發陰沉，周身披髮著令人膽怯的威壓。

張嬤嬤聞虞昭寧所言，頓時柳眉倒豎，她扯著尖細的嗓子厲聲喝道：“休得胡言！趙統領對王爺忠心耿耿，六合可鑒，怎會是細作！你不過是初來乍到南陵關的黃毛小兒，能曉得甚麼？清楚是為了逃脫罪惡，信口扯談，編造這等怪誕之辭！”

“我與張兄弟情同手足，得知此過後，便想為兄弟討回公道。誰知，竟發明她行跡鬼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