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光火石間,虞昭寧來不及思考,當場一滾。
自此,大燕皇室顏麵儘失,軍心渙散,戰局急轉直下。
她與魏霄,恩仇糾葛難明難分。
他隻見太子眼眶泛紅,胸口狠惡起伏,不由在心底冷哼一聲,滿臉嫌棄。
頃刻間,虞昭寧心頭一震,仿若一道驚雷劈過,她俄然瞭然本身此時身處那邊!
卻也曾同她在疆場上並肩作戰,存亡與共。
虞昭寧抬眼望去——
長槍狠狠下壓,逼迫她屈膝跪地。
男人劍眉斜飛,雙目如電,俊朗的麵龐上神采冷峻,薄唇緊抿,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狠勁與決然。
上一世,她被魏霄救起後便昏迷疇昔,因她與太子是雙生子,麵貌極其類似,又身著太子服飾,魏霄誤將她認作太子,帶回虎帳,耽擱了救駕機會。
恍惚閒逛的視野中,黃土漫天,入目標是朝她奔襲而來的戰馬,馬背上的兵士臉孔猙獰,正舉著長槍朝她刺來。
而她的胞弟太子義昌,脾氣軟弱,竟向叛軍投降自保。
“殺了狗太子!”
她下認識伸脫手去,素白的指尖微微顫抖,少年將軍那充滿老繭、粗糙有力的手掌,穩穩地與她柔滑的柔荑緊緊交握。
“衝啊!活捉太子義昌!”
暴風吼怒,沙土漫天。
虞昭寧死死盯著頓時之人,恐怕錯看了他的麵龐。
死在那和親工具、北狄天子,她曾經的夫君呼延成手中。
這是她的“駙馬”。
虞昭寧平複美意緒,深深看向魏霄年青的麵龐。
虞昭寧抓住機會,反手握住長槍,舞出淩厲槍花,將仇敵橫掃開來,硬生生闖出一個缺口。
他已故去數十載,為何又被人再度提起?
上一世,他親手殺了她的胞弟,將她送往北狄和親。
統統還來得及竄改!
“大膽賊子!”
下一瞬,虞昭寧的身子騰空而起,穩穩落在馬背之上。
更要讓那毀了她家國、殘害無數臣民的呼延成血債血償!
所到之處,人仰馬翻,鮮血四濺,敵軍刹時潰不成軍!
“抓住我——”
他本身出身顯赫世家,祖上數代為大燕立下赫赫軍功,年紀輕簡便身居羽林衛中郎將之職,在軍中威名遠揚。可麵前這太子,自幼養尊處優,脾氣軟弱,麵對叛軍毫無抵當之力,若不是本身脫手,恐怕早已成了叛軍的階下囚。
現在皇城已然失守,見救得太子,魏霄偶然再追。
殺紅了眼的仇敵再顧不上活捉,一個個臉孔猙獰,高舉著長槍朝著虞昭寧猖獗刺來。
掌心的溫度透過相貼的肌膚,遣散了周遭的寒意與驚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