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彆人都在一層,他們倆獨占二層,倉房裡清算的非常暖和溫馨,炭盆的火旺旺的,小熏籠上溫著茶水,小幾上擺著點心果子零嘴,兩人對坐在錦榻上,把窗欞掀起來,看著河麵上不時有擺渡的劃子晃閒逛悠地搖著,岸邊偶爾另有垂釣的人,夏季的暖陽斜斜的照出去。
剛纔我不是不睬你,而是我深知娘子的脾氣,你若決定要去,那就是必然要去,以是我在思慮如何壓服母妃和外祖母她們同意你去,另有路上如何走才氣少些顛簸,處理了這個題目,母妃與外祖母,另有太姨娘也好壓服些,實在為夫巴不得與娘子同業!”
乾脆不再出言相勸,而是低頭深思起來,長生有些委曲地說:“如何呢?我不過想歸去看一趟,就半天不睬人!”
因未到臘月,渭河尚未結冰,水流陡峭浩大,遠遠看去煙波浩渺,兩岸一片夏季的蕭瑟,垂柳的枯枝隨風擺動,他們坐著一隻兩層的畫舫緩緩順水而上。
長生捂嘴嗤嗤而笑:“你熬得住也得熬著,熬不住也熬著,歸正休想本公主裝賢能給你買幾個年青貌美的寵婢!”
她的神情讓潔白受用極了,本來阿誰沉著沉著聰明風雅的娘子也有如此敬愛嬌俏的一麵,當下壞心大起:“娘子撒個嬌我就承諾!”
長生大喜,她自穿過來,從長安到晉陽再到雲州,一向在北方活動,除了之前在宮裡奉侍主子時坐著畫舫在太液池裡玩耍過,何時真正坐船出門過?
最後籌議了半天,由他們小倆口帶著主子出行,他們倆坐馬車到離長安比來的渭河渡口坐船,王府長使和管家押著東西坐車走,先行一步去和官府辦理交代手續,然後清算住處。
他把本來謝府彆院的東西,除了少量金銀器物其他的全數送歸去,令管家照原樣清算歸置,他閒下來去檢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