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妾感覺他如此平靜自律,反而安了父皇和建成他們的心,覺得他不敢叛變正統,真正忠的是坐在龍椅上的人,清澈反而可覺得皇上守住晉陽這個大火線,臣妾對朝政和軍事不懂,卻也懂的這些事理,皇上不如再細想想。”
在這身後的百丈絕壁中,清澈就是我們最後一線朝氣,如果他也叛變了朕,我們就隻剩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!
皇叔後院固然一筆胡塗帳,但在朝事上卻從不犯渾,他若不是猜準了皇上的心機,哪怕讓安陽做老姑婆,也不斷會求皇上賜下這個姻緣的。
“清澈從跟著皇上的那天起,就幾近把身家性命都壓在了皇上身上,為皇上支出的實在太多了,他如何不知你讓他把女兒接走是思疑他的忠心?是逼他與朝廷作對?
不如等安陽將來生下嫡子,又調他去西北戍邊,藉機再升職,安陽如果捨不得夫君,就跟著一起去,就讓他們伉儷倆為皇上守住西北流派。
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朕而去,不是被貶被殺,就是棄朕去投大哥,朕惶恐極了,恐怕他們到最後也叛變了我,幾近每夜都做惡夢。
李世民的眉頭一下子伸展開了:“皇後說的很有事理,他們老是朕一母同胞的兄弟,他們不念朕是兄弟,朕卻要念他們是兄弟,就當是為了將來見了母後好交代。
朕信賴,如果是阿誰成果,建成和元吉會更加暴虐地對於朕和朕身後的人,並且還是一點點折磨而死,你提早籌辦好了砒霜和火油,還不是因為深知這一點?
世上另有甚麼比被親生父母如此對待更讓人痛苦絕望的事嗎?正因為對親情絕望透頂,朕纔在對著建成放箭時半點慚愧也冇有,才一怒之下血洗了太子府和齊王府。實在朕也很難過,不曉得百年以後有甚麼臉見母後......”
你覺得朕不曉得,我們每天出門上朝後,你抱著承乾和治兒他們偷偷哭嗎?你還暗中籌辦好了砒霜和火油柴薪等物,籌算如果傳出朕事敗或者被誅的動靜,你就和孩子們全數服毒他殺,然後一把火燒了這秦王府,也毫不被人家一點點折磨熱誠至死嗎?
說句大不敬的話,臣妾倒感覺皇上逼清澈接女兒去晉陽之舉,狐疑有些大,有些對不住清澈那麼多年的忠心耿耿,還逼他公開與朝廷端方作對,他能不寒心嗎?”
長孫皇後當然深知他的心機,給他續了熱茶,溫婉地說:“臣妾倒有個設法,說不定能為皇上解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