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起家要走,長生一把拉住她笑道:“母妃莫非氣胡塗了,就是想把安懷記名下,也應當去找宗正寺才行,皇上固然能決定安平封不封世子,卻管不了嫡庶過繼之事。並且父王畢竟是一家之主,過繼之事宗正寺卿必定首要聽他的意義,你自個若去了,就是磨破嘴皮也冇用的。”
淮安王轉過身神采一喜,卻很快又難堪起來,吱唔著說:“本王還正欲派人去請王妃過來,冇想到你們親身過來了。是金氏自責教子無方,乃至他們倆個本日無禮衝撞了王妃,以是才令人綁了起來不給吃喝,直到現在也冇吃中飯,還說如果王妃和長生不肯諒解他倆,哪怕渴死餓死也不準放了,你們親身來看看也好,看到他們受罰,也能解些氣!”
王府冇有嫡子,安平以庶宗子身份是最有資格立世子的,而安懷嫡和長都占不住,淮安王如果為了安懷不悉儘毀與皇上的情分,那纔是真正昏了頭,有了裂縫的乾係怕是一輩子都難修複了,何況另有一個清澈等著靠淮安王從中周旋迴京了。
紀王妃冇有忽視安陽和安懷看到她們時眼裡的敵意,驚呼:“王爺,這是如何呢?如何把兩個孩子給綁起來了?誰這麼狠心哪?還不快快放下來!”
淮安王雖在國事上一向都是料事如神英名在外,要不然也不會頂住李淵、太子、齊王和全部皇族乃至大部分權臣的儘力支撐李世民了。可恰幸虧家事上,被金側妃的工於心計和巧舌令色拿捏得死死的,全部淮安王府亂七八糟的就是一本胡塗帳。
紀王妃搖點頭:“這些都是後話,最大的費事在當下。安懷不居嫡不居長,有甚麼資格立世子?之前太上皇在位時,你父王曾提及幾次,但是太上皇最忌長幼人倫倒置,甘願在彆的事情上姑息,在這件事上卻果斷分歧意,乃至封安陽為郡主都行,就是不肯封安懷為世子。
以是她才氣容金側妃這麼久,可現在分歧了,她有了這世上最靠近最不能放下的親生女兒,另有了一百其中意的好半子,再過幾個月又要抱上遠親的外孫子,這統統怎可被無知恐懼又無私陰狠的金氏給毀了?為了敬愛的寶貝女兒,她毫不能袖手旁觀,更不能坐以待斃。
長生無法地摸摸肚子:“老是我不敷狠心,不能捨了這塊骨肉,要不然,定叫金氏母子永無翻身之日。剛不是有人來報說金側妃穿了布衣去後院做粗使去了嗎?父王返來以後就被金側妃纏上,傳聞現在去看安陽和安懷了,也不管我被推倒以後至今是否安好,也不派人來講安玉請封的事成果如何,倒象是他們本日受了大委曲似的。若父王顛末本日之事,還是不吝犯皇上的忌諱也要對峙立安懷為世子,也太叫民氣寒了!體例也不是冇有,就是我不忍心毀了安懷,他畢竟還年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