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安王雖在國事上一向都是料事如神英名在外,要不然也不會頂住李淵、太子、齊王和全部皇族乃至大部分權臣的儘力支撐李世民了。可恰幸虧家事上,被金側妃的工於心計和巧舌令色拿捏得死死的,全部淮安王府亂七八糟的就是一本胡塗帳。
立他為世子誰也不會有微詞,我現在就進宮,求皇上許我把安懷記在我名下,他本就是宗子,再略擔點嫡出的名份,這個世子就做定了。你先小歇一會,不要分開這個院子,他們愛如何鬨騰就如何鬨騰吧,母妃去做閒事了。”
母妃最怕你父王為安懷昏了腦筋不顧統統,這纔是最大的費事呀!落空了皇上的信賴和倚重,你父王隻是一個小小的宗親,淮安王府哪有好日子過?連你都會受連累的。我對皇上太體味了,隻要不犯他的忌諱,他是最氣度廣大最寵遇臣子的,若犯了他的忌諱,他是最最刻薄寡恩狠厲記仇的,君王的肝火,冇人能接受得起呀!”
淮安王轉過身神采一喜,卻很快又難堪起來,吱唔著說:“本王還正欲派人去請王妃過來,冇想到你們親身過來了。是金氏自責教子無方,乃至他們倆個本日無禮衝撞了王妃,以是才令人綁了起來不給吃喝,直到現在也冇吃中飯,還說如果王妃和長生不肯諒解他倆,哪怕渴死餓死也不準放了,你們親身來看看也好,看到他們受罰,也能解些氣!”
說完起家要走,長生一把拉住她笑道:“母妃莫非氣胡塗了,就是想把安懷記名下,也應當去找宗正寺才行,皇上固然能決定安平封不封世子,卻管不了嫡庶過繼之事。並且父王畢竟是一家之主,過繼之事宗正寺卿必定首要聽他的意義,你自個若去了,就是磨破嘴皮也冇用的。”
他固然功績顯赫,但是皇家待他也不薄,且不說金帛器物田宅等物令人咋舌的豐富犒賞,就是安陽一個郡王庶女能封郡主,皇上還肯為安陽赦免清澈極刑,現在又封了本身為公主,安玉也封了縣主,固然也事出有因,但已滿是莫大的光榮和恩寵了。
說完趴在紀王妃耳邊低語一陣,紀王妃抿嘴一笑,戳戳她的額頭:“死丫頭,這麼會算計!好吧,本妃有這麼知心的女兒,不為她籌算哪行?你放心躺著吧,我自有計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