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陽這才慌了,如果安懷不能做世子,將來淮安王府落到彆人手裡,她還能依托甚麼?
看到她猶自不平,金側妃氣得罵道:“孽障!你可曉得,本日你們犯下的錯,足以擺盪你父王要立安懷為世子的決計!安懷不居嫡不居長,本就冇有資格做世子,之前太上皇果斷不準,現在皇上更不準,端賴你父王一力對峙,若他也擺盪了,安懷另有但願嗎?你看看你們都做了甚麼?安懷逼庶姐尋死、唾罵嫡母、推倒有孕的德孝公主,你氣暈父王,如有一件計算起來,安懷就半分但願也冇了!”
安陽不以為成果會如此嚴峻,之前也犯過很多錯,還被父王懲罰過幾次,但哪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?父王乃至當眾懲罰過她們以後,背後還要奉上好東西安撫,明天就是過份點怕甚麼?能有多大結果,甚麼把多年的苦心運營全毀了?有那麼嚴峻嗎?
固然現在年幼,但人說三歲看到老,如此心狠手辣不能容人的孩子,淮安王府敢交到他手上嗎?若果然讓他擔當王位,王府其他兄弟姐妹另有活路嗎?
淮安王順利為安玉請封了縣主,一起走來表情極好,這一次自家三個女兒從公主到縣主滿門貴女,如此榮寵誰不羨慕?也算對安玉的受傷有了交代,提及來這些年確切虐待她了。
略考慮半晌,偶然間看到衣領處暴露淺杏色的繡花軟綢中衣,她很快拿定主張:“去給本妃再借幾隻木簪來,快點去!”
兩個婆子被她的神情嚇的一顫抖,不迭聲應了。
冇多久安陽就來了,瞥見母妃如此模樣嚇了一大跳,正要發話,金側妃厲色道:“跪下!”
丫頭回聲快步出去,金側妃掩上門,先喝口熱茶潤潤唇,又走到妝台邊,用巾子沾著冷水淨了麵,又覆了一會眼皮,這才脫去粗布褂子和中衣,暴露白膩豐腴的身材,對鏡自攬雖也算香豔誘人,卻已芳華不在。
金側妃歎了一口氣:“老是我平時過分縱著你們,罷罷罷,還是我來結束吧,隻要你們肯聽我的安排,就會讓你父王的氣消個大半。”
淮安王府繁華,奴婢們的吃穿用度皆不差,家生子和簽了死契的主子報酬就更好了,除了做粗臟活計的雇傭婆子和小廝,普通主子是不會穿這麼差的。
她隻是想靠此手腕引發淮安王的顧恤不要對安懷產天生見,可如果他看到本身這付模樣反而心生討厭如何是好?人間男人愛好女子,莫未幾為仙顏,固然心計也是固寵的首要手腕,但淮安王一向寵本身,還不是首要因為本身是滿府妻妾裡最美豔最可心的?若被他看到這付模樣,就算一時顧恤不計安懷之過,怕今後也要離本身遠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