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維指著花瓶旁一個小巧小巧的純金香囊,感喟著說:“大少奶奶心機是極巧的,她做的這花就跟真的一樣,是至公子的敬愛之物,專門配了白玉花瓶,怕蒙了塵平時都用絹蓋著,至公子返來時才取掉。大少奶奶特喜好香料之類的,這個香囊是至公子送給大少奶奶,內裡裝上香料,如何轉也不會灑出來,她平時都懸在腰間不時把玩,她拜彆後,至公子特地找來放在案頭裝香料。這些府裡人都曉得,以是從冇人敢等閒動這兩樣東西。”
小維謝過表示她下去,長生已經在書房裡打量開來,書房裡彷彿還燃著香料,冇有看到畫像,卻看到案頭有甚麼東西用薄絹蓋得嚴嚴實實,揭開麵前一亮,是高貴的白玉瓶裡插著一大束手工堆製的大紅色絹花,竟然是玫瑰花的款式,配著深綠色綢子折成的葉子和金線縫成的花蕊,說不出的鮮豔奪目。
長生卻有些不解,既是敬愛之物,卻為何不隨身帶著?放在家裡能不時看到嗎?卻又想起本日前來的真正目標,不解地問:“畫像呢?”
長生感喟著問:“大少奶奶和公子常常對弈嗎?”
長生也悄悄笑了,讓五個子,虧大少奶奶能想得出。她也明白了林心怡的心機,她底子對下棋不冇有興趣,隻不過為了陪丈夫才學會了。
劈麵的正房有六間開闊,自是雕梁畫棟紅漆廊柱,奇特的是廊前竟然有木雕欄,一層是不裝雕欄的,看來這屋子遵循林心怡的情意做了改革,不管是鞦韆還是條椅還是木雕欄,都帶了幾分詩情畫意,她必然常常牽了女兒倚在欄上思念遠行的丈夫吧。
站在門口等婆子開門的當兒,長生看著門匾上清澈手書的“心怡院”三個大字,內心湧上奇特的感受。
那婆子曉得長生的身份,自是不敢怠慢,陪著笑說:“書房每天老奴幾個都要打掃一遍,非常乾淨,女人要找甚麼書漸漸找吧,隻是彆弄亂了位置,老奴們不識字,弄亂了就擺不好了。”
長生眼裡有些潮濕,這必然是林心怡為了表達對丈夫的愛意,不肯意象這個期間的女子一樣做些荷包、香囊、汗巾子之類,就親手做了這個放在清澈的案頭,既賞心又傳情。一時又心神恍忽起來,因為她的姐姐也是極手巧的。